是熟人作案啊,就张罗着送官。
“这还了得,这贼胆子得多大,偷家来了。送官送官,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就是就是,我看先送村正家里吧,让村正定夺。”
那小偷听着这些话,始终不吭声,干着小偷的事儿,端的却是侠盗的劲儿,一脸的大义凛然,要不是脸上都是血,谁看他都不像是个偷东西的。
珍珠见他听说经官也不求饶,就上前问了句,“你跟着我坐板车回来的,是看到我身上有银子了?”
那人瞟了珍珠一眼,没说话。
闹了个没趣儿,珍珠想了想,转回头跟自己爹说,“爹,这人该不是个惯偷,不然他跟我一同坐的板车,大可以在板车上下手,偷不着抢也行,抢了就跑,我和车把势哪能追得上他。”
看来也是个笨的,知道珍珠有钱,却迟迟下不了手,跟着板车到了村里,因为何氏去接了,还是没出手。
等到夜深人静了,自以为安全,不想却落这么个糟心的下场。
沈木生一想也对,就接着问,“说,你是临时起意,还是因为我闺女在镇上常来常往,你早就琢磨这事儿了。”
那人还是不说话。
众人纳闷了,王氏瞅瞅他,“别是个哑巴吧?”
他一听,脸涨得通红,“你你,才是哑,哑巴。”
王氏一愣,“不是哑巴,是结巴啊?”
大家伙哄堂大笑,“看来这嘴不利索,手也不利索,偷点东西还让人抓了个现行。”
珍珠心想,何止嘴和手不利索,脑子也不咋利索,谁偷东西还能偷村里来,能有几个钱供你偷?
这帮人七嘴八舌的,一点儿也没有了抓贼的怒气,反而跟这儿看上笑话了,瞅那架势给端盘瓜子就能在老沈家来一出难忘今宵。
沈水生白天上地里累得腰酸背疼的,哪有闲工夫陪这帮人玩,连忙给四下的人都清出去,之后自家人坐下来商量着,要不要给送到村正那里去。
珍珠总觉得那个小偷简直是蠢得个灵巧,瞧他手脚被绑也没杀伤力了,就拿了个板凳坐他面前问,“你咋想的,跟到村里来偷,你咋不在镇上偷,那儿有钱的多。”
那人这时候好像放松下来了,瞅瞅珍珠脸上也没恶意,慢慢开了口,“镇上,不好跑,村里人,心肠好,被发,发现了,不能送官。”
看来打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三脚猫的功夫,不敢在镇上试把,才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