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原没想过弄条狗回来,毕竟昨晚那事儿根本就是小概率事件,不可能接连发生。
她犹豫这一下让她三叔看出来了,就劝她,“昨晚那个笨货没想偷你的银子,再者你算回来的钱都放你奶那屋了人家不知道,这万一遇到个老手,钱又在你屋,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端碗肉丸子笑呵呵地跟三叔说话?哭都哭不过来你!你再想想,这院里还有猪有羊有鸡的,哪样丢了你不心疼?”
珍珠又塞三叔嘴里一个小土豆,“三叔,狗是看家护院的,家里有一条当然是好事,可三叔想过没,弄一条回来这吃喝问题不好解决,家里仅有那么点泔水都给了两头猪,给狗吃啥?”
沈水生望望天,很快心里有了主意,又从碗里挑了几根地瓜梗扔嘴里嚼着,口齿不清地说,“你就说你稀罕狗不,要是你想要,狗的吃喝三叔解决。”
珍珠眨眨眼。
咋的,她三叔每天开荒能顺便挖点野菜兑上粳糠苞米面烀狗食?就别说苞米面是人要吃的,连粳糠都有数,留着喂鸡还够,狗的食量大呀,她奶能让?
可瞅着她三叔又不是说笑的样,就应道,“我是稀罕,三叔你要是能给狗糊弄饱,我就同意,你可别弄一条回来没东西喂,再给我奶的鸡崽子祸祸了,那我奶得打折咱俩大腿。”
“行了,这事儿我办,你就不用操心了。”
“可咱村没谁家养狗啊,三叔你上哪儿弄?”
沈水生伸了个懒腰,“我寻思着今天到镇上看看。”
珍珠一听,把眼一瞪,“那不行!说好了开荒的,今天我跟三婶一道跟着上山去,三叔你可别躲懒,养狗这事不着急,你可别一时不等一刻的。”
沈水生的脸一下子垮了,瞪了珍珠一眼,又回屋躺炕上直他的老腰去了。
珍珠咯咯笑着,先上灶间把手里的东西送过去,沈娇娥一手拿着铲子,一手往围裙上擦了两下,接过碗使劲闻了闻,“珍珠你做的菜就是香。”
“香就多吃两口,对了老姑,我今天跟三婶上山去看看荒地,能帮就帮两下,我娘那脚还有点不利索,你给顺带着照看点。”
沈娇娥应着说知道了,又问,“你们中午饭咋整?用不用我给送点去?”
“不用,我和三婶自己带自己家的,中午搁一起吃一口就行,上山就把吃的放日头底下晒着,没多凉。”
“那你注意着点,累了就歇会,别弄出毛病来。”
地里的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