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也没功夫纠结这事儿了,问道,“你都听着啥了?”
“听人跟你叫舅啊,你还说照顾他娘,你就娇娥一个妹子,那这小子不是娇娥的儿子,能是谁?”
那天刘柱子也是影影绰绰听得半拉嗑叽,不过他刚才说的这两句,是真听明白了。
他记得沈娇娥让付老五家给休回来是因为不能生,这么看来,莫不是跟旁人生过孩子了,让婆家人发现给撵回来了?
所以他想拿这事要挟一下沈水生,让他离褚三娘远点,结果沈水生斜了他一眼,“我说你耳朵是灵,不过那眼怎么还瞎了,那小子多大了你没看见?我妹子比他大不了几岁,咋给他生出来?”
刘柱子偷拿馒头那天,觉得自己知道了老沈家这不要脸的隐秘事,兴奋了半宿,可转而一想要是直接说出去,不就暴露了自己偷东西的事了?
再有真说出去,对他来讲也没啥好处,出力不讨好的事他不干。
直到今天,他想把褚三娘据为己有了,才把心底的话掏了出来,他觉得自己也算是英雄一怒为红颜了。
沈水生这么一提醒他,他才想起来,虽说没看清脸,但那个小子的身量不矮,的确不可能是沈娇娥的儿子。
他就有点败兴,可又一想,不对啊。
就问道,“不是娇娥孩子,干啥跟你叫舅?”
沈水生有点急。这事万一让刘柱子传出去,王氏知道了不得疯啊。
就打了个马虎眼,“那是镇上我个要好的兄弟家孩子,我兄弟出远门了,这孩子也有事要出门,让我帮着照看下他娘。”
“你兄弟家孩子不该跟你叫叔叫伯么,咋地还叫舅。”
他这刨根问底的劲儿让沈水生十分恼火,也找不出啥说辞来,冲刘柱子吼了一声,“人家爱叫我啥关你屁事,你还专程跑来问一问?说吧,你到底想干啥?”
刘柱子硬挺着跟沈水生对视了会儿,“行,那咱就挑明了说,你家的破事我可以不管,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件事。”
就说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原来是想拿这件挟制自己一把,可谁让自己就让他挟制住了呢。
沈水生不耐烦道,
“快说。”
“你给我离褚三娘远点。”
这话把个沈水生都气乐了,“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兄弟我恨不得躲瘟疫似地躲着她,不用你特意再来安排这一回没别的事儿了?”
刘柱子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