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一咧嘴,这菜名听着好像不咋地,再一看那原料,一丁儿肉都没有的沙湖鲁子,便没啥大兴趣了,跟珍珠聊起她嫂子杜氏来。
听说杜氏有个姐,男人死好几年了,何仙姑给做的媒,过不了多久就要二嫁到长河村来了。
珍珠一想到杜氏那样,就猜她姐也不咋招,要不三婶那语气里咋透着浓浓的无奈呢
徐氏在村口换了五块大豆腐后,碰到顺子他奶,两人聊了会儿,这时刚回来,还不知道家院里头刚打了一架呢。
见珍珠摆弄她那点破鱼,就问,“这是要做啥?”
“煸鱼碎。”
徐氏也没听过,干脆由着闺女自己去捅估,自己特意多换了几块豆腐回来,就问摊煎饼那三个要不要匀过去。
娇娥和何氏都说要一块,让徐氏给各自送到灶间,说晚上给送豆子过去。
只有赶鹅媳妇闷着头说不要了,徐氏瞅她神情不对,等珍珠回屋时就问了句,“你赶鹅婶咋了,我看着是哭过了?谁惹她了?”
家和万事兴,做生意也一样,最忌讳合伙人叽格啷,那样的话生意没法做。
珍珠就跟徐氏说了下午的事。
把豆腐泡到水里,徐氏皱眉道,“牵牛媳妇那性子,这事儿能这么快翻过去?怕不是还得找茬。”
“找茬也不敢上咱家来了,他们家日子也分开过了,顶多给个脸色呗,还能咋作。”
珍珠可没功夫多想,她想她的鱼呢。
今天她剁鱼的时候挑最小的鱼剁的,大点的先收在篮子里头了,因为拿盐卤过,放两三个月坏不了。
这东西吃凉不吃热,热了不酥,珍珠就直接拿明子点火,多放了点菜油,给剁好的鱼碎放里头煸炒开了。
炒这东西得用小火,一时也离不了人,不然说糊就糊。珍珠拿铲子紧着翻,又告诉徐氏发面,蒸点白面馒头出来。
没多会儿,屋里都是煸鱼的香味,珍珠又翻了两下,瞅着鱼变成焦黄色了,找了个盆盛出来放在窗边。
一时半会儿屋里的油烟是散不尽了,她便推开门窗,结果那四个小丫头蹬蹬跑过来了,“二姐你做的啥,咋这么香,是鱼么?”
“可不就是鱼么,二姐前些天晾的那些,刚才剁碎给炒了。”
“就那些破鱼?”连沈蝶都觉得吃惊。
年年家里都下河捞几次,每每捞回这样的来,都给那两只已经死去的秃尾巴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