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一哭,张氏这心拔凉拔凉的。
“娘你别哭,你快说呀,究竟是咋了!”
原来,这摊煎饼的活,第一个月干得挺好,老张家四个媳妇倒换着摊,也没觉得太累。
加之村里刚刚接触到这新吃食,谁家都买点尝鲜,摊的竟然赶不上卖的。
等到月底一算帐,看着钱匣子里的银子和铜板,四个媳妇心里就长草了。
可以想象,婆家这头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了,那娘家呢?
不得拉拔一把?
于是张氏这四个嫂子齐了心,一起去说服张氏的娘,“娘啊,我们娘家都不在三道泡村,学会这手艺也只是在自己村里卖,绝不会跟咱家抢生意,娘你再想想,我们妯娌四个把手艺传回去,不也像娇娥一样,一个月有个把银子的收入吗?这里外里,得多赚多少?”
张氏她娘一听银子就犯迷糊,后头一想,只要儿媳娘家那头把好口风,加之现在是农忙,这信儿也传不到长河村去。
等到真正老沈家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大不了拿点银子,就算给交租子了呗。
于是便同意媳妇回娘家去教,因为怕老沈家知道,就没敢上吴铁匠那里打鏊子,而是到镇上找了个铁匠回来看了,照模样给打出四个来。
可张氏她娘觉得自己如意算盘打得好,却不想没多久就出了岔子。
问题出在老二媳妇娘家。
张氏的二嫂家风不咋地,满家人小肚鸡肠,男的赖女的泼,那都老出名了。
等张二嫂娘家开始摊上煎饼后,没两天就让同村的人给盯上了。
那人自己开油坊,又有磨坊,还有个亲戚在镇上开粮铺,能买到最低价的苞米。
这样一来,他家的油和苞米面成本就低了许多。
此前张二嫂娘家买人家的油吃,吃到见底儿了,非说那油有问题吃了拉稀,硬是让人又赔了一壶油。
这人当然是记恨上了。
没多久就自己找了铁匠来,借买煎饼之机给鏊子拓了下来,随后开工摊煎饼,摊出来后,才卖八文钱一斤!
张二嫂娘家的摊子想当然是落地成盒了,可没料到她们村的余震一直波及到了附近几个村子。
虽说于村人来讲这煎饼已是十分便宜,可对于油坊主人来讲却还是有利可图的,于是他扩大生产规模,后来径直挑着担子挨村卖了,连三道泡村都没能幸免。
张氏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