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里害怕吕五妹知道这事,隔了几天刘柱子再来褚三娘家里,她便把这疑问跟他讲了。
嘴里咬着褚三娘做的煎饼卷土豆丝,大口喝着粥,刘柱子恬不知耻地笑,“你要怕这个,那也简单,赶明儿我给吕五妹也弄被窝来,她不就也有把柄落你手里了?”
听这话,褚三娘气得差点给剩下那半碗粥扣刘柱子脑袋上,“你敢,你要是敢对吕五妹下手,我扒了你皮你信不信?”
“那要是她看上我了咋整?”
“你以为她瞎?”
“那你瞎?”
褚三娘不吱声了。
放下手里的粥碗,刘柱子适时将她一搂,“好了,三娘你别瞎想,就算吕五妹知道了能怎样,我不让她说她就不敢说,这村里谁不知道我性子啥样,惹到我,管她是不是女人,我照样下手打得她满地找牙!”
这话本是想给褚三娘个定心丸,可她却听出点不一样的来。
刘柱子爱跟女人动手,打老婆全村出名,他能打那个家里的,难道就不能打她这个家外头的?
这么一想,等收拾了碗筷褚三娘就没心思与刘柱子亲热,还跟他说让他娘以后少上煎饼摊子去吧。
柱子他娘早已知道褚三娘跟自己儿子的关系,去了,不给煎饼不好看,总给吧,还让吕五妹起疑心。
刘柱子听这话不大高兴,他是馋她的身子,可他同时也馋她的钱啊。
现在连煎饼都不给多吃两张,这叫什么事儿?
又因为褚三娘不肯与自己亲热,刘柱子便起身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一出门,褚三娘马上闩了大门,合衣躺进被窝,心惊胆战地想着刘柱子出门时那样,后悔得直捶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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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老沈家还是要吃团圆饭。
地里的西瓜已经收走送到了县城去,自家留下十几个放到仓房里,可以吃许久。
因为伺弄得好,加上大美丽来了后再没丢过,这瓜地一共卖出去六千三百二十七斤瓜,收入十二两零六百五十四文。
瓜是沈木生跟沈水生两家的收成,不与旁人分,两人当即一人一半给钱劈了,乐得何氏差点又要哭。
她咋也没想到那点荒地弄好了能卖这老些银子。
尽管大部分的党参还在地里埋着,没个三五年见不到回头钱,可每年仅指着卖瓜的钱,就是普通人家好几年的进项啊。
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