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认识,珍珠还是依年龄喊了人家一声奶奶。
那婆子被珍珠这一声喊得眉开眼笑,看了看何仙姑,“哟,这小嘴甜的。”
何仙姑笑得有些得意,“早说了这闺女懂事,还不信?”
那婆子说了句哪能呢,又转头问珍珠,“怎的就你一人忙活?”
“我三婶跟着忙了好一阵了,现在肉炖上了,只要一个人看着锅就行,我就让三婶去歇着了。”
“哎哟你看看,这孩子还挺孝顺。”那个年纪大的婆子又夸了一句,冲何仙姑点了点头。
这一来一往的,珍珠后背直凉,觉得自己跟碰上人贩子了似的,便跟杜氏说:“大舅母是想找我三婶吗,她该是跟我奶我娘还有我大伯娘都在一桌呢,要是那桌没有,大舅母再看看我三叔那桌有没?”
我们全家都在呢,你们可别想打什么坏主意。
杜氏扯扯嘴角,“你三婶有啥可看的,大舅母就是来看你的。”
何仙姑见杜氏嘴快,啧了一声瞪了杜氏一眼,给话圆过去了,“珍珠啊,我们就是听说你会做红烧肉,来看看你咋做的。”
要说何仙姑跟杜氏想看看咋做肉的,珍珠相信。因为杜氏自打进屋,就没正眼看过她,一直盯着锅盖直咽唾沫。
可要说那个年长的婆子是来学做菜的,珍珠没法子相信。
你个学做菜的,盯着我脸干什么,瞅完脸瞅屁(股),那菜谱也没写脸蛋和屁蛋上啊。
再想想何仙姑的本职工作,珍珠心里就有点发毛。
要不是得给老田家做菜,这婚宴珍珠定是不会来的,难不成杜氏姐俩非要珍珠来做这道红烧肉,本意却不在吃肉,而在于看人?
珍珠想得脑瓜仁疼,好在有沈兴那个馋猫在,及时给她解了围。
兴儿一早只喝了点稀溜溜的米汤。
他娘说中午吃席,光他们大房就要随二十文的份子。
二十文哪,这钱不吃回来可不合算,所以起早张氏就把前天晚上的一疙瘩剩饭兑了两瓢水放锅里煮开了,给一人喝了一碗。
开席前每桌就只有一盘瓜子当零嘴儿,那些婆娘们恨不能一把抓半盘子进去,张氏下手晚了点,拢共只给兴儿弄了六颗瓜子仁。
加上早饭吃得稀,两泡尿就尿没了,这时候沈兴早就饿透腔了。
张氏知道珍珠在后厨做肉,那会儿听何氏跟王氏说已经炒好肉添汤炖上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