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家里还有十三只鸡和四只鸭。
王氏算计好了,鸡杀五只母的,过年和元宵节各留一只吃,剩下三只给三个儿媳妇回娘家带着。
也让各自的娘家看看,一是老沈家日子过起来了,二是原来礼轻不是因为不想给,而是因为真没有,现在手头宽裕了,老沈家也不是抠门的人。
至于鸭子,杀一只。
那四只鸭子下蛋下得勤勤恳恳,因为几个小的也给喂得好,那蛋比平常的大,蛋黄黄得发红,腌出的咸鸭蛋个保个油汪汪的。
要不是珍珠说家里烤窑能做什么烤鸭给王氏馋得都睡不着觉的话,王氏还真舍不得杀。
人活一世衣食住行,除了杀猪宰鸡鸭这些吃的还得穿,所以年前还得做新衣裳。
去年除了二房一家全穿上了新棉衣顺便给王氏做了一件外,别人都没添新棉衣。
今年因为瓜子豆豉还有羊酱米肠啥的,王氏少不了分红,自然要给当家的里里外外全做上一套。
还有沈娇娥,自己也没少挣,做套新的也是应该。
这么算下来,全家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心思再去站街卖瓜子糖块?
徐氏听完珍珠的分析,倒也赞同,这不她自己那绣帕子的生意也不做了吗,正好帮着公婆还有三房做新衣。
她们二房今年就不准备做了,夏日里盖新房把积蓄花得一干二净都没够用,还是从王氏还有水生那里各挪了十五两才算把整个院落都拾掇完了。
好在镇上和县上的吃食生意分红多,再加上养那一屋子的灵芝没少出息,到了年底才算把帐还完了。
这样一来,过年时候,手里只剩下不到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在乡下也是大数目,但因为上半年手里更宽裕,现在徐氏心里就有些不安。
加上棉衣都是去年做的,穿得也仔细,都有九成新呢,干脆就不做了。
珍珠忙完手里的活,宝珠已经睡熟了,她擦了手上炕,偎到徐氏身边去。
“娘,我大伯娘那屋没说让你帮着做点针钱活?除了兴儿那身还算看得过去,别人的都破破烂烂的。”
徐氏摇摇头,“你大伯娘没说,不知是想自己动手做,还是压根就没想做你奶不是说你大伯娘娘家给她抽红的事黄了么,我觉着这样一来,做衣裳的事,够呛。”
徐氏分析得真就没错。
大房那屋别说是做新衣裳了,连新头绳都别想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