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则要沉稳得多,跟在沈兴后头看了白鹅几眼,抬头问兴儿。
“二哥,奶说明年得多在田里养些鸭子,还要多养鸡,现在又弄两只鹅回来,三姐和五妹跟咱一起上学堂,老姑也去镇上不在家了,这么老些东西得扯多少鸡草啊,咋养得过来?”
这还真是个要实际考虑的问题,不过没难倒沈兴。
他想都没想,“那有啥难的,实在不行我就不上学了,我就在家养着鸡鸭鹅,顺便帮奶养猪还能给你家羊割草宝珠,要是那样的话,能不能每天给我一碗羊奶喝?”
宝珠,“”
还真是个有出息的。
幸亏这话没让大伯娘听见,不然为了保住兴儿的学业,今晚鹅命就难保。
一行人七吵乱嚷地进了院子,赵赶鹅给大白鹅松了绑扔地上,直接就着锅里的热水把三只兔子收拾了。
兔子皮剥得挺齐整拿钉子订到堂屋地上去整形,赵赶鹅拎了其中一只剥好皮的回家,剩下两只让王氏跟杀好的鸡鸭一起,埋灶间门前的雪堆里了。
忙活了一天,到晚上时王氏让珍珠用辣椒把鸡杂鸭杂混着辣椒炒了,给各屋分了一盘,自己跟当家的吃完就早早熄灯上炕。
明儿起早杀猪,今天得早点睡。
说是早点睡,可翻来覆去地一点睡意也没有,沈树和让王氏给折腾得也没了觉,索性起来点上烟袋,披上棉袄抽了起来。
一边抽一边问王氏,“你今儿不是累了一天了,咋不困?”
王氏没起,侧身躺着,看烟袋锅上一明一暗的火星子。
“累啥累,这比农忙时节干农活不轻省多了,再说今天我也真没干啥,活都是老二老三家的干的,我就叉腰指挥来着。”
沈树和没吱声,屋里只剩下他吧嗒烟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一袋烟抽完了,他把烟袋嗑干净,脱下棉袄掀开被窝重新躺进去,两人就望着黑黝黝的屋顶唠嗑。
“明天做啥菜,都合计好了?”
王氏嗯了一声,给沈树和念叨了一遍,“杀猪菜肯定是有的,珍珠说这回杀的是两头猪,猪肠猪血够多,不光灌米肠,还要灌血肠,米肠单切出来蘸蒜酱吃,血肠就下杀猪菜里,说是比白肉还好吃。”
“我给村正全家都请来,不管咋说这满囤子的人,于村正是最看重咱家的,村里人不知道,咱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明天的菜得弄好点。”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