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想了想,“今天让珍珠拌了两样咸菜出来,一样萝卜干一样蕨菜,还想着明天上桌顶两盘菜用,要不,就再上两盘肉菜给这两盘换下来?”
“再加两盘肉菜吧,这俩咸菜也别撤,肉吃多了不得拿咸菜解解腻?”
王氏应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再做哪两样肉菜好,便摸索着起身。
“你干啥去?躺下之前不是才尿过了,这又要尿?”
王氏摸黑蹬上棉裤,“尿啥尿,我去看看老二那头睡了没,要是没睡,跟珍珠商量下明儿加两道啥菜,你先睡吧,别管我。”
推门出来,王氏往二房那里张望了下。
为了御寒,窗户都拿稻草遮了,看不着睡没睡,但是门缝能透光。
一看,儿子媳妇那头门缝是黑的,可珍珠那屋有亮。
王氏就裹了棉衣去找珍珠。
一进屋,宝珠坐桌前练字呢。
王氏满意极了,夸宝珠勤奋,“你二哥要是有你这个劲儿,也不至于让周先生头疼。”
“奶,宝珠也想耍懒,这是我天天训着,她才不得已练的。”珍珠让王氏上炕,又拿了床小被子给王氏盖到腿上。
之后给冲了杯灵芝黄芪茶喝,“奶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才你爷说让加两个肉菜,明天村正一大家子都来。”
宝珠停下笔,“那于秋郎也来?”
“哪能缺了他?”
宝珠眨眨眼,没说啥,低头接着写。
珍珠就合计了一下。
村里人杀猪这天,来帮忙的人会在主家吃一顿,一般除了一大锅杀猪菜,其余都是毛菜,自打去年她家给人家做米肠了,家家桌上才又多了道米肠。
今年她家准备的伙食已经算是不错了,除了杀猪菜和米肠外,还要做血肠下里面,另外煮两副猪肝,还预备用大蒜炒猪肚。
猪肉是不大敢做的,不是老沈家人抠馊,如果干乎乎地做点红烧肉,这帮人真吃起来,稍一用力就能吃半头猪进去。
一年到头养这两头猪受了多少累,才杀猪就折腾进半头去,就算老沈家自己愿意,外人也得说他家冤大头。
想了想,珍珠忽然记起秋下里弄了许多豇豆角干,把这个下到红烧肉里,比单做肉还好吃。
豇豆角是自家地里种出来的,不值钱,用多少都不心疼,这样的话,一盆子红烧肉能省三分之二的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