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哥,人家不都说狗仗人势?那我咋听你这意思是让我们人仗狗势呢。”
沈水生跟村口二大爷似的瘫着,抬腿踹了赵赶鹅一脚,“就你这脑袋还率领那帮小的呢,再自己瞎出头,我就把你卸职,让大美丽上。”
赵赶鹅一看组织上不想让自己当指挥了,连忙说我听你的,以后再不去刘柱家作了。
“可是水生哥,大美丽盯刘柱子不也就是吓吓,你还真能让美丽咬死他?你不能吧?那你家地里那些参苗就白让他刨了?”
“你现在让他赔,他有钱赔?大长的日子呢,你急啥?总有他得教训的时候。”
沈水生沉得住气。
打小,他三岁没了亲爹亲娘,让老沈家带到长河村来落户养着,怕自己忘了自己是谁,每晚临睡前都努力默念自己亲娘临死前的那些话。
小小年纪的他就知道要像个乡下孩子一样慢慢长大,长到可以出村了,他就要去找自己的姐姐,去弄清爹娘的死因。
所以,二十多年他都能忍,还差多忍刘柱子几个月?
听了沈水生的话,赵赶鹅虽觉得英雄所见不同,但以为水生早有安排,就大大方方地吃他的肉。
心里觉着刘柱子倒霉的日子不远了。
老沈家这个年热热闹闹地又是杀鸡又是杀猪的,相比之下,刘柱子家可凄惨多了。
本来就穷,往年临年根时刘柱子还能耍点手段稍微弄那么点年货回来,可今年腿断了,根本走不出去。
几次他拄拐想走,又发现大美丽阴魂不散地守着他家大门口,吓得他纹丝儿不敢动。
虽说老沈家没因他刨坏了党参苗让他赔钱,可腿断了也支出不少。
当天郝郎中接骨就收了二十文,再加上后头天天吃药,早把柱子娘手里的卖粮钱给用光了。
等到了腊月三十,干脆连药都不抓了,柱子娘弄了点老黄瓜种子用蒜臼子捣了,给刘柱子吃了两勺。
这玩意喂鸡是好使,鸡骨头断了给吃点,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长上。
柱子娘就寻思,给人吃也能行,只要把量加大就行。
已经除夕,可自己家却没钱买肉,加上这些日子在屋里快憋疯了,刘柱子就拿媳妇撒气。
明明是家里没米,他却嫌媳妇给粥做稀了,碗摔不起,拿起拐杖照身上就给了一下。
打第二下的时候,让闺女刘来弟把拐杖给拉住了,“爹!你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