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打我娘!你不想想你要是给我娘打跑了,咱这个家咋过!”
刘柱子一瞪眼,“跑?她敢!”
他媳妇眼睛通红,一声没吭,却恨恨看了他一看,那一眼,是前所未有地冷。
柱子娘听到打骂声从厨房赶过来,等儿媳妇领着孙子孙女回屋后,骂刘柱子,“褚寡妇都走了,你还跟你媳妇耍啥?你闺女说得对,要是你给她打跑了,就咱这个家还能再给你娶得起媳妇?别以为褚寡妇跟你睡几宿你就是个能耐人了,她是跟你睡可没想跟你过日子,要不然也犯不上拿沈水生骗你!”
刘柱子让他娘一顿训好像清醒了些,抱着头不吭声,他娘接着说,“你看他家那条狗都不让你出门,这等开春种地了可咋整,要不,我给水生找来,你给赔个不是?”
“那咋能行!”刘柱子不干。
这是荣誉问题,他已经把腿摔断了,再让他赔礼道歉,那他的脸往哪搁?
他只顾着他的脸,不考虑今后日子咋过,人老沈家这时候,却在红红火火地准备年夜饭。
烤窑里的鸭子马上就好,珍珠把葱切丝,调了面酱放到一边,又将锅里炖好的鸡肉收了汤汁,开始一样一样往桌上端。
分家后锅多了,特别是她家新房盖好,除了灶屋里面的四口锅,几个卧房烧火也有锅。
这样子几口锅一起做,出来的饭菜全是热乎的。
沈树和换上新棉衣,已经跟王氏先坐到了桌旁,看着大鱼大肉上桌,心里舒坦得什么似的。
除了鸡鸭鱼肉四样,今年饭桌上最多的,是四样肠。
二十三那天沈娇娥回来时,按珍珠早前的嘱咐,上钱老板那里弄了些羊肉和羊杂回来,特意多要了好几副羊肠。
珍珠拿到手给羊肠去了油膜,做成肠衣,灌了腊肠。
别人家杀猪时,又买了些猪肠回来,灌了鸡蛋肠松花蛋肠和淀粉肠。
今天四样肠往桌上一摆,晃得人眼珠子都转不动。
除了这些,还切了一盘咸鸭蛋。
加上沈水生拿兔子换回来那两只鹅给力,这些天攒下了十几个鹅蛋,珍珠给放烤窑里烤熟,切碎加辣椒香菜和酱油拌了一盘。
十盘菜,全是荤菜,怕把人吃顶着,何氏给上了一盘秋下腌的辣白菜和一盘糖醋萝卜开胃。
因分了家,往年王氏给各房分钱的项目随之流产,改成各房向爹娘进孝敬。
张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