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吃肉吃顶着了,中午想熬点粥,问她奶和老姑在这儿吃不。
水生去了镇上,说是给那几个照顾生意的掌柜送点节礼,当家的带着金生木生和沈洪上沈喜荷家耍去了,家里就这几个女人,王氏就答应着说行。
后来又想到大过年的,只喝白粥不吃肉,也不是那么回事,就说把早上的猪肉萝卜饺子热一热,就着粥吃。
珍珠从窗台那儿取了块半化的肉过来,放在案板上切丝,“奶,那饺子留着晚上热着吃吧,中午我拿瘦肉和松花蛋做个粥,香着呢。”
王氏一直对黑不拉叽的皮蛋没啥好感,包括过年时候珍珠做的松花肠也是,个个都说好吃,就她没吃出个好来。
但孙女的一番心意,做奶奶的不能说驳就驳,王氏就没吱声,跟珍珠要了碗炒面,寻思着先掂掂肚子。
刚稀溜溜冲了一碗,就听见何氏回来了,往正屋那头喊娘。
王氏纳闷,看看珍珠,“是你三婶?这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早上何氏是跟杜香兰一道走的。
因为杜香兰虽然没了爹娘,可还有两个哥哥在下河村,她这成亲后第一年,咋也得回去看看,于是老田家借了牛车让儿子跟她一起回,昨晚上来问过何氏,用不用捎上她。
村子倒不是离得多远,可夏天来回走尚好,大冬天冰天雪地的,一个来回就得走上两个时辰,万一脚底下没准,还容易伤到。
所以何氏便答应一起回。
可仔细算算,人家杜香兰得吃过晌饭才回长河村,这现在还没到晌午头,何氏咋先回来了?
珍珠把手里的菜刀往案板上一扔,推开门冲何氏喊了一声,“三婶,我奶在我这屋呢,杏儿和桃也在这儿。”
何氏应了,匆匆往这儿走。
一进门,珍珠见她三婶脸色煞白,连忙去冲红糖水。
沈娇娥下地扶着三嫂上炕,王氏问,“咋了这是,怎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何氏的鞋全是雪,已经湿透了,额头上都是虚汗,有气无力地往炕上一倒,气喘吁吁道,“娘,我坐板车去,走回来的。”
珍珠这时把红糖水冲好端过来,何氏起身喝了大半碗,把剩下的给杏儿跟桃分了,才慢慢说道,“娘,我看往后我也跟我二嫂一样,这娘家就别回了,”
徐氏出过汗,感觉身上轻松了些,坐起来披上棉袄问,“你娘家人又欺负你了?”
不问还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