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清晨时分,就连这个喧闹的大型都市都尚且还没有完全苏醒的时间里,一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女却已经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行走在慢慢活跃起来的街道上了。
唐泽诗穗总是躲避着人群,挑剔着人很少很少的时间在外面活动,无论是东京出发还是从老家回来都基本如此。
她拎着小小的行李箱,怀里又抱着一个挎包,步履匆匆。
到底为什么要那样急切呢?
其实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明明可以在老家那里陪伴着父亲的,看望和照顾一下他生病的身体,这也是唐泽诗穗所期盼的...
但对人心敏锐的女孩子是这样的,敏感如她,怎么会看不出别人藏在心底的感觉和态度是什么样的呢?
那里,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自己父亲在的地方,无论何时何地,全部都像是在和唐泽诗穗诉说着:你不属于这里,我们并不欢迎你。
这让急忙赶到老家的唐泽诗穗突然觉得有些茫然,好像她唯一的作用就只是将钱送到医院,然后便可以径直离去一样。
大人的世界复杂,有了母亲影子的自己,无论如何在父亲的眼中都不再纯粹,因为似乎就连他自己无法保证唐泽诗穗是她的孩子一样,那样的隔阂随着家庭的破裂和时间的分割越来越深,那个地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唐泽诗穗再一次这样想着。
东京早晨的街道上,唐泽诗穗站在清晨之中少有人走过的小道上,望着树丛上缓缓垂落的绿枝,对比于之前这里的景色似乎又有了新的不同。
这里不是唐泽诗穗回家的道路,距离她那隐藏在无人角落的出租屋很远,不是一两步就能到达的地方。
这是隐藏在市区内的神社。
市区内的神社大都没有神宫或者更高级的寺庙那样的供奉和规格,但相对于其他那满满被钢筋铁骨覆盖的空间来说,只是一眼就能认出这其中的不同。
唐泽诗穗站在原地等待了良久,由于前面的道路不再平坦,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里的手提箱放在了神社入口前,反正大抵也没有什么人会动,确认了周围没有什么人之后这才缓缓走进了神社。
日本的神什么都有信的,除了某些正统的神明有严格的分类,像是眼前这种不知名角落供奉的神明估计连正体都没有吧?
眼前的日式庭院之内还有很多周围日本高中生闲暇时期来打工留下的相片和签名,算是在社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