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竹篾席铺在地上,一老一小垂头丧气的坐在上面,似乎已经认命。
老巫师请来的巫师们三三两两的分散在附近,有意无意的将竹篾席上的青虎婆婆和她的孙子小虎围在中央,防备这个老太婆暗施毒手伤人。
五老峰的名头在三湘四水之地,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只不过在此之前,双方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很少发生交集。
更何况五老峰里的都是大能,压根儿看不上分散在各个村寨,做些祈福祭神,问卜治病的巫师。
“就是这两个人。”
跟着李白出寨接人的阿力有些羞愧,自己什么忙都没有帮上,还老是陷入险境,差点儿拖了李医生的后腿。
以前总觉得自己是寨子里最能打的汉子,多多少少有些傲气和膨胀,现在看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稍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忧。
“你是青虎婆婆?我们之前有何仇怨,为什么要害我们龙头寨的人?”
已经从李禾和其他巫师那里得到了竹篾席上的老人名号,苗寨的老巫师感到十分棘手。
要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愿意惹上这样的凶人。
“我们没有仇怨,这是五老峰的意思!”
青虎婆婆早已经认命,只要能够保住孙子的性命,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用痋术的是她,害人的也是她,按照巫师的规矩,应该不会迁怒到小虎。
除了那个人
青虎婆婆看了一眼不远处正趴在方桌上,脑袋一上一下点着豆子的年轻人,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忌惮。
其他人在她眼里都是渣渣,只有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家伙才会让人无法生出反抗的心思。
这也是老巫婆能够老老实实的接受画地为牢,待在这里接受质询,却丝毫不敢逃走或异动的原因。
“五老峰?”
老巫师一脸震惊,龙头寨位于深山中的偏僻之地,几乎与世隔绝,怎会招惹上五老峰?
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他转过视线望向自己的村民,大声道:“有谁最近惹到外面的人?自己站出来。”
龙头寨的苗民们在一阵骚动后,彼此面面相觑,集体陷入鸦雀无声。
半晌,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寨子实在是太偏僻了,很难与外面的人发生交集,村民们更是不会随随便便与外人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