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做了这场戏。
其实沈沅纵是嫁给了陆谌,也从未想过去掺和他和沈渝之间的关系。
往后的余生如果都要守这份活寡,沈沅也认了。
只是陆谌的有些做法,却激化了她和沈渝之间的矛盾。
碧梧瞧见沈沅的面色有些低落,刚要出言安慰。
沈沅的面色却很快恢复了平静:“我们走罢。”
待离开了海棠春坞这处,碧梧小声问道:“姑娘,看着康平伯和二姑娘这样…您心中一定很难受罢?”
沈沅却神情怅惘地摇了摇首。
怅惘的缘由,却不是因为陆谌和沈渝,而是又想起了适才在荷花厅处发生的事。
陆之昀对她的态度淡淡,却帮她捡起了帕子。
他为人过于高深莫测,她实在是猜不出他的心思。
思及,沈沅微微垂下了眸子。
却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有机会,再见到陆之昀。
——
海棠春坞。
沈渝仍在陆谌的怀中伤感地泣着,陆谌的心口竟是突然泛起了一抽又一抽的悸痛。
只是他心中明白,他突然有了这种感受,不是因为沈渝的哭声。
适才他透过漏窗,看见了沈沅的身影。
沈沅亦看向了他。
二人的眼神间,难免有了交汇。
她看他的眼神毫无波澜,半丝情绪都没有。
可沈沅气质柔弱,她不笑时,眉间总似染着淡淡的哀怯。
沈沅看他的眼神,于陆谌而言,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而正是这种熟悉感,才让他生出了这种异样又痛苦的感觉。
——
京师的前门街声色繁华,商铺鳞次栉比,货物错综连云。
行人肩摩毂击,喧嚣热闹。
沈沅同碧梧从一间名唤绮绣坊的成衣铺子里走了出来,只是二人来此,并不是来买成衣的。
继母刘氏将沈沅舅父给她准备的嫁妆尽数克扣,而侯府分给沈沅的月钱,也只是将将够沈沅维持平日的生活。
沈沅倒也没同沈弘量索要更多的月钱,而是自己提笔设计了许多花卉的纹样,并将它们卖到了成衣铺子,换了些银两做贴补。
碧梧心中替主子感到委屈,行在路上时,还愤愤不平道:“如果夫人没有病逝,姑娘十六岁那年就可以嫁给大少爷,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