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探了过去——
江丰眼见着,沈沅纤细白皙的柔荑,与男人骨感分明的大手触及在了一处。
她的指尖柔软微凉,力道把握的也是轻轻柔柔。
沈沅刚一触及到他手背上的一小寸皮肤,便立即移开了手。
“抱歉大人,我不是有意的。”
沈沅状似羞赧地掀开了水眸,可她看向陆之昀时,却见男人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陆之昀只淡声回道:“无妨。”
沈沅温驯地垂下了眼睫。
心中不免又产生了失落感。
这次试探,可谓是她最大胆的一次了。
但是陆之昀便同一座岿然不动的冰山似的,他的表情永远都是波澜不惊的。
他还是拿起了廖哥儿练字的宣纸,待扫了眼上面的字迹后,那双深邃的凤目也落在了廖哥儿的身上。
陆之昀沉声对廖哥儿叮嘱道:“这字歪歪扭扭,回府后要多加练习。”
廖哥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沈沅却觉,看来陆之昀并没有存旁的心思。
他只是想请个靠谱的夫子,来教他的侄子而已。
——
通往镇国公府的马车中。
廖哥儿正神态安恬地伏在他五叔的膝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丰这时开口问向陆之昀,道:“公爷,这沈姑娘的束脩,该怎么给?”
路途稍有颠簸,陆之昀的大手正护着怀中的男孩,他低声回道:“你没同她说好吗?”
江丰微赧,又道:“沈姑娘没同属下提起过,而且这事,属下是真的猜不出大人的心思。”
“……不过沈姑娘在永安侯府的处境,确实不好。大人在永安侯府的眼线曾跟属下禀报过,说她那继母竟是克扣了唐文彬给她准备的嫁妆。前阵子明面上分了沈姑娘一个糕饼铺子,可实际却是让她做账房。”
“就连前几日,沈家姐妹在一起选缎子,沈姑娘都是在几个妹妹之后挑的。”
话说到这处,陆之昀的锋眉已经蹙了起来。
江丰也是越说越觉奇怪。
沈沅享受的待遇,哪里像是一个侯府的嫡长女?
——“既是缺银子,就拨几个离永安侯府近的铺子给她。”
陆之昀低沉的话音甫落,江丰便立即应了声是。
他们主子手底下的置业数都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