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昀穿,便有种拒人于千里的疏离和冷傲。
新婚的头三日,陆之昀虽说是可以休沐的,但实际却是换了个地点继续忙着公事。公府里有条密道可从皇宫直接通往歧松馆,所以纵是他足不出户,也可知晓皇宫内的诸事。
纵是沈沅在那个梦境里,魂魄曾经置身在了歧松馆中,却也有些忘了里面的一应布局和摆设。
她知道这是属于陆之昀的私人地界。
也自是有着自知之明,不会去那儿贸然打扰他,也会给他应有的空间。
沈沅从圈椅处站起了身,柔声道:“官人,你过来了。”
话落,陆之昀却缄默不语着,只上下看了她一眼。
江丰也跟在了主子的身后,亦冲偏厅内的人都使了眼色,示意着他们,两个主子要单独说些体己话,剩下的人可别碍眼。
不过出偏厅前,江丰还觉得沈沅今日好似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她此前无论是穿着还是妆容都过于寡淡,美虽美,但却没现在明艳。
这冷不丁穿上一件颜色鲜妍的衣物,更是衬的她肌腻如雪,乌发红唇。
成了婚后,沈沅的气质比以往更娴静了些,当真是个容色姝绝的美娇娘。
这声柔柔的官人唤得,也听得人骨头发酥。
江丰当真是想不清楚,他们公爷日日面对着这么一位妙人儿,是怎么表现得如此淡然自若的?
一行人退了出去后,陆之昀垂眸看向了堪堪到他肩处的沈沅,低声问道:“昨夜休息好了吗?”
沈沅掀开眼帘,仰首看着他,柔声回道:“妾身休息好了,淮扬的厨子做的早点也很好吃,妾身用了许多。”
陆之昀嗯了一声,复又叮嘱道:“你的食量太小,日后三餐都要好好用。”
平平淡淡的一句叮嘱,却让沈沅无端地生出了些许的羞赧。
陆之昀的年岁到底是比她稍稍大了些,说这话时,就像是长辈在教诲小孩子似的。
她也突地想起了今晨陆之昀在趁她意识朦胧时,还把玩了几下她的胳膊和腕部,好似也语气幽幽地说了她太瘦的这件事。
沈沅温驯地点了点头时,陆之昀已然牵起了她的纤手,引着她往院外走去。
二人出了院子后,沈沅蓦地想起了今晨身下那个染了些血的白帕,便小声问向陆之昀:“官人,早上那帕子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她自是知道这是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