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无论做什么,都要有些肢体接触。
陆之昀将瓷勺递到了沈沅的嘴旁后,她自是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张开嘴,由着男人喂她。
见她如此,陆之昀的眸色略显深沉,他未发一言,只定定地看着她。
沈沅愈发羞赧,只期盼着这雨赶紧停下,在丫鬟们面前同陆之昀这样相处,实在是太丢人了。
陆之昀似是会出了什么,便淡淡地瞥了身侧的丫鬟们一眼,命道:“都出去。”
男人浑厚冷沉的声音掷地后,丫鬟们立即便退出了偏厅处。
待沈沅用完了早食后,槛窗外仍是细雨斜织之景。
沈沅觉得雨势既然已经小了,她也能稍稍地忍耐在小雨时的心悸,便对陆之昀柔声央求道:“官人,您可以松开我了。”
陆之昀却将掌心中的柔荑握紧了几分,淡淡地回道:“正好休沐,也没什么紧要的事,一直陪着你也无妨。”
书房内。
宽阔的红木书案后,放着一缠枝莲纹的长颈瓷瓶,里面还插贮着清雅的蕙兰。
沈沅穿着烟紫色的大袖衫,气质温柔地坐在书案后时,眉目间蕴着娴静的书卷气。
她尽量专注地看着公府近来的账目,左手则被陆之昀握着,男人拇指上佩着的墨玉扳指的表面本是微凉的,却被她的手心给握温了。
沈沅提笔沾墨时有些不方便,陆之昀便往她的手旁推了推砚台。
待沈沅柔声对他道谢后,陆之昀便随意地持起了书案一角的那卷《说苑》。
这卷《说苑》的底下还压着《大祈律》,这两卷书籍都是国子监的监生们必须修习的科目。
沈沅同陆之昀单独地在书房待了良久,男人一贯是个沉默寡言的,这期间也没怎么同她说话。
沈沅不想让气氛一直冷凝,便主动寻了个话题,开口道:“廖哥儿十三岁后便可入国子监治学了,妾身想着,大祈的律法不必急着教他,倒是这个《说苑》所讲的,都是些前朝的轶事。妾身同廖哥儿讲讲这里面的故事,也好让他提前熟稔熟稔将来要学的内容。”
说罢,沈沅便看向了身侧的陆之昀。
男人的侧颜立体精致,敛净分明。
陆之昀颔了下首,待翻开了手中的书籍后,便在淡黄的书页上瞧见了熟悉的字迹。
沈沅用的这版《说苑》,是他在十三年前修纂的,上面的批注和引子都是他亲自题写,所用的字迹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