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太这番唤得,不是老五家的,而是沈氏。
因着寇氏的构陷,陆老太太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贞操了。
自她执掌中馈之务后,寇氏就一二再,再二三地陷害她,前阵子的建州石事件,再加上这次对她贞操和名节的怀疑。
只要这中馈之权还在她的手里,寇氏就不会放过她。
沈沅紧紧地用指捏着那页信纸,耐着想要冷笑一声的冲动,语气还算平静地回道:“祖母,这封信压根就不是我表哥写的,我表哥的字迹不是这样的。”
寇氏早就料到了沈沅会这么说,立即便回道:“你这么说有什么用?你表哥不在京师,我们也没法立即就去扬州府将他请到府上,来验证笔迹。弟媳,你就早些认了吧,别再挣扎了。”
沈沅反驳道:“三嫂也说在京城中,只有我才能识得表哥的笔迹,他人既是在扬州,那换言之,这封信也有极大的可能是旁人伪造的!”
云蔚轩在场的诸人都知道沈沅平素说话的嗓音很是温软娇柔,但眼下为自己辩解起来,那字字句句也是颇为的铿锵有力。
陆老太太看着寇氏和沈沅各执一词,争吵的声音也令她愈发心烦,便及时叫了停。
随即便淡声对沈沅命道:“不管这信是不是你表哥写的,医师既然在此,你便坐在那圈椅处,让他给你把把脉搏。毕竟你婚前确实回了趟扬州,诊出真实的月份来,也好让我们放心。如果你真的被冤枉了,我也会还你一个公道。”
话落,寇氏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亦用软帕掩了掩那处,不想太过流露出得意之色。
唐禹霖的信只是个引子罢了,寇氏也自是不能确信,沈沅到底同她那青梅竹马的表哥有没有染。
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沈沅定是在婚前就有了孕事。
一旦落实了无媒苟合的这件事,沈沅也就很难再在老太太的心中有什么好印象了。
寇氏要的,便是这种结果。
沈沅也自是看出了寇氏存的那些心思,却见那医者装扮的男子已然靠近了她,恭声道:“夫人,还请您在一侧落座,我好为您把脉。”
寇氏见沈沅丝毫都未有落座的意图,立即便命轩内的丫鬟:“还不快帮着主母落座!”
嘴上说的是帮,实际上就是要让那些丫鬟强迫沈沅坐在那处。
丫鬟们刚要靠近沈沅,便被她冷声呵止道:“公爷说了,我的脉只有他请的医师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