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内宅的中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样的话更是经常挂在嘴旁。
卢氏甚至觉得,她没有因她对子嗣之事不上心的事休了她,都算作是她的仁慈了。
今世身份转圜后,她不再是卢氏的儿媳,而是与她同辈的弟妹,在陆家的地位也要比卢氏高。
既是如此,她就不能再如前世那般,轻易地就忍下了卢氏的嘲讽。
故而卢氏刚要持筷去夹身前的那道清蒸鲈鱼时,却是丝毫都没料到,沈沅并没有将她适才的那席话装听不见,反是声音泛寒地驳道:“谌哥儿落得个被陛下责罚的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跟旁人都无干系。要怨,也只怨二嫂你管教不严。再说如今殿考刚过,公爷每日既要教陛下课业,还要在文渊阁同高大人商议新科进士入仕的事宜,真的不一定会为了谌哥儿这个不大成器的侄子,百忙抽身回公府参宴的。”
卢氏一听这话,双眼就蓦地瞪圆了几分,质问沈沅道:“你说谁不成器?我们谌哥儿当年在会试可是一举就中弟了,就问这京中的世家子弟中,哪儿有几个像他一样出息的?”
陆谌听着沈沅的口吻,好似在她的眼中,他真的变成了一个碍眼的晚辈。
话语间,还处处都透着对陆之昀的维护。
他的心里极不是滋味,甚至有些被沈沅的话刺激到了。
沈沅面露不屑,只微微勾了下唇角,任由卢氏怒目圆睁地盯着她的脸看。
这妯娌间没说上几句话,就开始拌起嘴来了。
陆老太太自是及时阻拦了沈沅和卢氏的争吵,待劝过、也敲打过二人后,也没忘了今日这场家宴的重点。
故而她温声询问陆谌:“谌哥儿,进都察院是好事,可你为何要在朝堂上弹劾你的五叔啊?你也大了,早就过了议婚之龄,可不能再这么犯小孩的脾气了,这官场上的事可不是儿戏,以后可不能再这么针对你的五叔了,若是……”
陆老太太慈蔼的话还未讲完,却见陆谌的面色有些发阴,他单手撑膝,没来由地问了句:“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清楚吗?”
见陆谌如此,陆老太太也没了适才的好脾性,只当是陆谌真的被撞坏了脑子,冷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谌虽未看向沈沅,却能用余光觉出,她在看向他时的眼神,是极为不善的。
他惊讶于沈沅竟然也会用这样凌厉的眸光看人,却强撑着镇静地回道:“当年我和五婶退婚的事,五叔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