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其余人等,你要担得后果,可要想清楚。”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很平静,但字字却都蕴着浓重的威慑意味。
沈渝的面庞登时变得霎白,磕巴着回道:“知…知道了。”
陆之昀转了下拇指上的玉扳指,没再往后看沈渝半眼,鸿胪寺的主官在得知首辅即将到来的消息后,便亲自出了衙署来迎。
沈渝愣在了原地,亦仔细地忖了忖陆之昀的话意。
沈沅这事若被传出去,是不大好听,陆之昀想要封她的嘴,也是正常的。
沈渝清楚陆之昀收拾人的那些手段,也庆幸自己多亏留了个心眼,再告诉钟冶派人往书院的燕巢处做手脚时,也没敢同他道出这家主人的真实身份。
她原本是怕钟冶知道了沈沅的真实身份后,会不敢对她开的这家书院动手,却没成想她的这一举动,也保住了她的一条小命。
不然这事如果真得传开了,陆之昀全得将这事算到她的头上来。
思及此,沈渝亦长长地松了口气。
——
永安侯府。
工部在六部之中,虽是下下行,但每年所要开支的银两却在六部之中居于首位。
祈朝先前的六部是有独立的财政之权的,可自陆之昀成为这个国家的实际掌权者后,便让户部这个大部统一代之。
近日工部刚将所需采买的物料和力役单子交给户部侍郎胡纶,却被胡纶质疑了工部四司的料银数额。
故而沈弘量直到酉时都未归家,还往侯府递了消息,说今夜就不归家用夕食了。
沈渝没等到父亲,也不欲在侯府多留,生怕回钟府晚了,钟凌那处又会有微词。
刘氏贯是个会逢场作戏的,还假意挽留了沈渝一番。
沈渝对继母也算态度客气,只温声回道:“母亲,孩儿就不在府中多留了,兴哥儿年岁还小,最是离不开我,我得赶紧回去陪他了。”
听罢沈渝这话,沈涵却是嗤笑一声,语气微讽道:“二姐,你都回府了,就别再装了。前阵子我去宜春侯府家参宴,同一席面上的世家小姐们可没少拿你在钟家的事当做谈资来讲。都说你这个继母过得艰难,官人不疼,继子还对你百般设防。日子既是过得艰难,就别在我们娘俩的面前继续装那富贵的官太太了。你今日回府,不还是想同父亲哭诉一番吗?”
刘氏觑眼假意制止着沈涵继续说下去,却也有心想看沈渝的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