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松馆里吗?您白日让属下调查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
江卓是站在博古架外的,他在讲话前,也是透过那些方格的空隙观察了一番的。
这话问罢,江卓却没有立即得到回复,便觉得陆之昀应是离开歧松馆了。
可适才在院落处,他和其余侍从也并没有看见陆之昀往复廊走去的身影。
正觉蹊跷时,却听见了馆室西厢处,那些细小且娇柔的女子低语之音:“官人,公事要紧,您先去同江卓谈事罢。”
江卓听罢,面色蓦地一红。
如今的公爷可同先前不甚一样了,眼见着夫人在生下世子后,同公爷的感情愈发笃厚,这歧松馆对于陆之昀来说,也不再是个完完全全的私人地界。
夫人总会来这处陪伴他,同他谈心叙话。
这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的,又怎能会完全地拘泥于单纯聊天这种相处的模式。
公爷正值春秋鼎盛之龄,夫人又如此年轻貌美,西厢就有休憩的地方,二人在那处亲密一些,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见陆之昀仍未开口讲话,江卓也想趁此时悄悄地溜走。
另一厢。
陆之昀想起江卓要查的消息应是同尉迟靖有关,便也将起了的那些兴致强自压了下去。
沈沅柔声叮嘱他后,陆之昀刚要离开暖阁,却觉自己腰间的革带竟是被妻子用纤指蓦地勾住了。
陆之昀低声制止道:“先别闹。”
沈沅却赧然地抿了抿柔唇,同男人解释道:“妾身没同官人闹…您的乌纱帽歪了,先扶一扶再出去罢。”
等陆之昀从花罩处走出后,已经在沈沅的帮扶下敛饬好了衣冠,见灯火通明的明堂内,并没有江卓的身影,便抬声命道:“江卓,进来。”
江卓一脸赧色地再度进了馆室内,等随着陆之昀进了书房后,又见绒毯上也是一片狼籍,暗觉适才公爷和夫人在书房时,应是就嬉闹了好一阵子。
真是没眼看了。
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对陆之昀恭敬道:“公爷,燕国那处的人说,尉迟靖的生母任氏,却然是当地的世家大族,只任氏在生下他不久后便去世了。而今当地人熟悉的燕王妃,还是现在的王妃简氏。”
鸿胪寺的宗牒上记载着每个藩王及其世子和嫡子出生的年份和时日,其上记载的尉迟靖的出生之年,是在太康七年,而沈沅的生辰却是在太康六年。
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