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睫也赧然地垂了下来。
陆之昀问道:“嗓子伤到没有?”
沈沅摇了摇首后,却听陆之昀的语气重了些,又问:“你这些,都是从哪儿学的?”
“画册子里…看到过。”
听着妻子瓮声瓮气的小动静,陆之昀的眼眸微微觑起,又沉声问道:“你从前在扬州,都看了些什么玩意?”
沈沅没从陆之昀的话语中听出什么盛怒来,也清楚他这是在吓唬她,便转了下眸子,将话题绕到了他的身上:“那…官人早些年,都是怎么解决的。”
这话沈沅憋在心里很久了。
从前的她,对陆之昀之前到底有过多少的女人,并不是很在意。
可自打为他生下了朔哥儿后,沈沅再一想起这事,心中不免就会生出些难言的涩意来。
也很想知道,能陪在年轻的陆之昀身旁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女人。
陆之昀自是没想到沈沅竟是还盘问起他来了,还问的这么直白。
他蹙眉时显得整个人的气场很凌厉冷峻,正当沈沅觉得陆之昀就要做怒的时候,却听他语气淡淡地回道:“就那么解决的……”
沈沅的水眸费解地阔了起来,看在男人的眼中,这眼神却尽显着柔媚小意。
陆之昀受不住沈沅用这种眼神看他,便用手覆住了她的双眼。
沈沅却不肯放弃地又问了他一遍:“妾身不明白。”
陆之昀将手从她的双眼移下后,转而又捏住了她精致秀美的鼻尖,沉着声音道:“那你就无需明白了。”
沈沅被他捏着鼻子,心头涌动的酸涩却是更甚。
这种情绪,是她从来都未曾体会过的,与单纯的嫉妒是不同的。
比嫉妒要强烈,也比嫉妒要更令人难以忍受。
她咬了下唇,声线竟也因着这阵异样的情绪,变得有些发颤:“那有别的女人帮您吗?”
陆之昀听到这话,才终于意识到,沈沅这是同那些莫须有的女人吃起醋来了。
这时的她,与刚刚成婚时,同他提起贵妾二字的状态完全不同。
眼前的沈沅垂着眼睫,神情也稍显低落。
故而陆之昀的耐住了唇边的笑意,低声问道:“怎么?夫人你吃醋了?”
他既是唤了她夫人,沈沅便知陆之昀这是在拿她来打趣。
沈沅即刻便转过了身子,不欲再去看他半眼,边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