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沈沅咬着唇,待男人终于熟稔地做完了一切后,方才小声问道:“官人,您今日在漪蝶厅处,到底是怎么了?您是…同涵姐儿有什么过节吗?”
听到沈沅又提起了沈涵,陆之昀轮廓冷锐的凤目中却倏地闪过了一丝不豫,嗓音亦沉了几分:“你这个妹妹,心术不正,我有些厌恶她,你往后就不要再同她来往相处了。”
沈沅蓦地想起,陆之昀此前提起沈渝时,也是这么一套说辞。
他不喜欢沈家人,也不喜欢她唐家的表哥唐禹霖。
想到这处,沈沅瓮声瓮气地道了句:“其实妾身舅舅家那几个妹妹品性都很纯真良善…至于妾身和沈渝沈涵不睦的缘由,许是因为…我们不是在一处长大的罢……”
她这话中,或多或少地掺了几分寥落。
陆之昀听罢,却低声劝慰道:“不要多想,你和你那两个妹妹不是一路的人,这并不能怪你。”
沈沅温软地嗯了一声,又道:“但是妾身是真的有些想扬州的那些表妹了。”
陆之昀淡哂,回道:“你是想回扬州了罢?”
沈沅被看穿了心思,只掩饰地回道:“嗯…有一点想了。”
陆之昀这时想起,沈沅在前世时,便也是如眼下一般,总是会很思念在扬州时的生活,偶尔梦呓间,也总会喃声说着,想要回扬州之类的话。
可沈沅前世到死,都没再有机会回到过扬州,陆之昀知道,她不太喜欢京城这个地界。
这地界的气候总归比扬州府要干燥了些,沈沅有一阵子还时常会流鼻血。
她前世的悲惨下场,与他强硬地将她禁锢在身边,是脱不开干系的。
就是因为沈沅没什么自由,还因假死顶着别人的身份,才会那么信任沈涵。
——
胡纶贪污一案,亦牵扯出了户部十三清吏司的数名郎中和主事,因苏州府和松江府这两地为大祈的赋税重地,而此番胡纶贪昧的赋税银两,也都来源于这两个州府。
此二地之于祈朝赋税的意义重大,故而皇帝终于在陆之昀的授意中下了圣旨,往后,原籍贯为苏州和松江的官员皆不许入户部做官,以防止户部高品官员和地方官员勾结这类的事情再度发生。
却说祈朝的律法规定,官员只要贪昧一贯的银钱,就可被大理寺定罪。
而胡纶贪昧的,可不仅仅是那十万贯的大祈宝钞。
在胡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