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前陆之昀批折子也算快,却也没有这么快。
陆之昀觉察到江丰的神情有些异样,他未掀眼帘,只淡声问道:“看什么呢?”
江丰眨了几下眼睛。
陆之昀又道:“有话就说。”
江丰微赧地回道:“属下…属下觉得公爷看折子的速度,比从前快了些。”
“好像是比从前快了些。”
陆之昀说罢,又示意江丰给他磨墨。
算上前两世,他批这些一样的折子,已经是第三次了。
往后的几十年,譬如瘟疫、水灾、旱灾等祸事,他也能记住是在何年何月发生。
可纵是这样,也抵不过一个“变”字。
譬如沈涵,就侥幸地躲过了他两次的追杀。
沈弘量许是觉察出了异样,这几日一直都不许沈涵出府,陆之昀也暂缓了此事。
江卓这时也进了书房,禀道:“公爷,康平伯已经到了云南了。”
陆之昀提笔沾了沾墨,命道:“继续派人盯着他的动向。”
江卓恭敬回道:“是。”
傍晚之前,天稍转晴。
博古架外又来了个禀话的小厮,恭敬道:“公爷,永安侯沈弘量登府求见。”
陆之昀提字的动作微顿,冷锐的眉梢敛直了些,随即便对江丰命道:“沈弘量来公府的事,不要让夫人知晓。”
——
荣晏堂。
沈弘量焦灼地坐在一侧的圈椅处,身上穿了件黯色的常服,公府会客之堂的梁架为弓形轩,起架甚高,瞧着格外的气派轩敞。
书着“荣晏堂”三字的匾额下,是一攒刻着松竹图的隔断屏风,两侧的壁面都有菱角壁窗,两侧亦挂有字画。
时近黄昏,斗拱上悬着的八角宫灯也被下人点亮。
沈弘量觉堂内光影忽地变明时,陆之昀已然迈过了大堂的门槛,待见到了起身的沈弘量后,便淡声问道:“岳父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听到了岳父大人这四个字时,沈弘量的心跳猛地跳动了几下,那种即将心梗的感觉再度涌现,他的面色也变得灰败了许多。
一时间,也忘了想了无数遍的那套说辞了。
陆之昀依旧是那副气宇轩昂,仪容峻整的英俊模样,待他在主位坐定后,便示意沈弘量再度落座。
等下人呈上了茶水,沈弘量啜饮了几口,终于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