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呈安已经定下了婚约,却没想到在婚前竟是出了这么一桩的事,虽说你妹妹和他应是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但这么多的人都瞧见了,也只能委屈她入杨府做妾室了。”
妾室这两个字甫一出口,便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炸得沈涵头脑嗡的一声。
她可是侯府的嫡出小姐,怎么可能给人做妾?
况且那人还是她死活都看不上的杨呈安?
这个大白氏凭什么就要让她做杨呈安的妾室?
沈涵刚要同大白氏辩驳,却见陆之昀竟是也走进了轩室,男人的身量高大峻挺,气场亦是强势凌厉,正朝着沈沅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一进室,就让人心中无端地生出了几分压迫感。
故而当陆之昀走到了沈沅的身侧,以一种缄默的保护姿态站定后,沈涵立即就噤住了声,大白氏也不敢再如适才那般的咄咄逼人。
沈沅这时又道:“白姑娘,让涵姐儿去做杨家妾室的事,恕我做不了主。这事,你还是得同我父亲永安侯商议,而且纳不纳她做妾的事,也要看杨公子他愿不愿意,等他酒醒后,你也要问问他和杨家人的意见,再做决定。但涵姐儿如此,也是我们沈家的长辈教养无方,才酿成了如此丑事。我在此,代沈涵,还有我的父亲和母亲,对你和杨公子致声歉意。”
说罢,沈沅又仪态淑雅地对着大白氏福了一礼。
要知道,就算陆之昀不在她的身侧,沈沅也是当朝的一品诰命夫人,旁的低品官员见到她,都是要下跪的。
大白氏并无诰命在身,竟是受了沈沅的这一礼,也只能依势暂时地息事宁人。
而高夫人亦是对沈沅愈发倾佩,她看似柔弱,可说的这席话也是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亦知进退,能切中事情的要害。
陆之昀却在沈沅屈膝时,搀住了妻子纤瘦的手臂,英隽的眉宇亦因着她这一举动蹙了起来。
沈家于沈沅而言,既无生恩,亦无养恩。
她凭什么要因为沈涵的事,对着大白氏这样一个泼妇屈膝?
等大白氏愤而甩手离去时,陆之昀亦要同沈沅并肩离开轩室这处,沈涵则泣不成声地冲了上来,不断地央着沈沅,说她不想嫁予杨呈安做妾。
沈涵觉得沈沅属实过于冷漠,身为长姐,难道她不应该再多安慰她几句吗?
陆之昀一瞧见沈涵的这副模样,不禁又想起,前世的沈沅,对她是如何的掏心掏肺,又是如何地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