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的那个位置上。”
实则尉迟靖原本觉得,陆之昀同他说的这番话,会很冷酷无情。
或许还会同他说,蓁蓁不过就是个妾室而已,他日后若是登上了帝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但是陆之昀没有这么说。
他极尽理智地同他阐明了实情的利弊后,也给了他中肯的建议。
尉迟靖的俊容略显阴沉,却还是缄默地颔了下首。
陆之昀随后同他提起,沈沅动用了自己的嫁妆,让蓁蓁在京师开了间胭脂水粉铺子,如今她的生意做的不错,那胭脂铺子便开在显贵云集的前门街上。
故而尉迟靖同陆之昀辞别后,便直奔前门大街而去。
——
却说沈弘量自打被朝廷削了侯爵之位后,所剩的那些积蓄银两,也早就被阿蘅变卖转移。
阿蘅抱着他的儿子沈项临,竟是同侯府的管事私奔了,沈弘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五姨娘平日那般的温驯,竟也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来。
沈弘量经此变故,一夜白头。
指挥营的官兵却勒令他在三日内搬离朝廷赐的府邸,沈弘量卧床不起,惟沈家长男沈项明在家族落魄之时,担起了责任,遣散了沈弘量其余的几个姨娘。
庶女沈沐同她的小娘回娘家去了。
沈项明毕竟是刘氏的亲子,故而刘氏的母亲还是心疼外孙,却也不敢对沈家人资助过多,待东拼西凑出了一百两银子后,沈项明就在京郊买下了一间茅屋,将老父和沈渝安顿好后,就找到了一个木匠的营生做。
实则沈项明虽不喜治学读书,却或多或少曾受还在工部任职的沈弘量的影响,喜欢钻研一些木活。
沈渝终日在茅屋里怨声载道,对这茅屋里的一切都很嫌弃。
满头白发的沈弘量奄奄一息地躺在炕榻上,沈渝穿着粗麻制的布衣,只得悄悄地抹着眼泪。
这间茅屋一共三间房室,沈弘量和沈项明同住一间房,沈渝单独住一间房,另一间是做饭的庖房,并无其余的地界供人出恭或是小解。
沈渝待在自己破旧的草屋里,越想越绝望,直到拿出了一个墨色的陶罐时,眼泪才将将地止息住。
这陶罐里放着的,是陆谌交给她的蛊虫。
此前陆谌寻到她时,沈渝方才知晓,原来敦郡王身侧的门客陈尧,就是从云南回来后,隐姓埋名的陆谌。
可前阵子沈渝打听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