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男人起了兴致便不顾她的想法,再霸占了她的身子,她好能拿这根簪子防身。
等觉出陆之昀在吻她的额头时,沈沅便以为他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刚要伸手,悄悄地去拿枕边的簪子。
可男人到底是行伍出身,对周遭事物变化的反应也是极为敏锐的,陆之昀及时扼住了沈沅纤细的手腕,只低沉着声音同她解释道:“我不碰你,不必拿那簪子来伤我。”
沈沅想到这处,神情难免变得低落了些。
正此时,陆之昀也将大手覆在了她的后颈上,又问了遍:“怎么不回话。”
沈沅摇了摇首,还未张口,便听见了殿外传来的,那道轰隆隆的雷声。
虽说现在的她免受心疾之扰,可每逢下雨时,却还是下意识地就想往男人的怀里钻。
隔着隆起的肚子不甚方便,陆之昀干脆将妻子抱到了修长的双腿上。
下雨时,两个人还是习惯性地待在一处。
陆之昀养成的习惯一时也很难改去,滇境一旦下雨,就赶忙往沈沅所在的寝殿奔去。
好在镇南王府同皇宫一样,理政朝会的地界,与藩王及王妃的住所是同在一处的。
不似从前,公府里禁城到底是有段距离的。
雨淅淅沥沥地落着。
两个人闲来无事,陆之昀便将绡纱床帷轻放,准备与还在孕中的小妻子彼此愉悦一番。
沈沅暗觉,陆之昀在她怀这胎时格外的慎重,用的法子也通常是浅尝辄止,解一解兴致罢了,从不会去动真格。
他固然是个成熟的男人,稳重且体贴,但性情也是极其强势的。
在这种方面便格外的霸道,每次得都占据主导,哪怕不能动真格,也要将沈沅收拾得嘤嘤呜泣。
等窗外云销雨歇后,婢子也进了内殿换了床衾褥。
时近黄昏,天也放了晴。
沈沅眼角溢出的眼泪就没停过,其实他如现在这般忍着,反倒不好。
她已经能预料到,等孩子落地后,陆之昀会怎么欺负她了。
还在京师时,她第一次同他提起前世那几个零星的记忆时,陆之昀就变着法儿地收拾了她一顿。
怀上这胎也不仅是因着没喝药的缘故,那些个姿势,也都是极容易受.孕的。
“不哭了,你是因为有孕,反应才这般大的。”
陆之昀吻去了沈沅眼角的泪水,低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