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捻她软小的耳垂。
沈沅阖上了眼眸,佯装睡下。
“以前?”
陆之昀低声问罢,又道:“以前,是什么意思。”
沈沅虽闭着眼睛,却仍能觉出,陆之昀已然撑起了身子,也正在观察着她的神情。
她的心跳加快了许多,却依旧装着一副淡然的模样,回道:“就是…他几个月大时,就用手将雀鸟砸死的那次……”
“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就做出这般暴虐的行径,多可怕啊……”
说罢,沈沅能明显觉出,陆之昀应是放松了不少。
“嗯,睡罢,我已经罚了他抄经文了。”
沈沅颔首后,虽阖上了眼眸,可心脏却仍在怦怦地跳着。
陆之昀复又缄默地看了沈沅半晌,终是低首吻了吻她柔顺的乌发。
***
三日后,华阳殿。
晨鸟啾鸣,天朗气清。
廖哥儿刚一起身,便瞧见陆朔熙已然端坐在案,衣发皆一丝不苟,正挺着小身子板,在书案前朝着经文。
陆朔熙的神情有些严肃。
廖哥儿觉得,堂弟现在的神情很像他的五叔。
堂弟虽然没有五叔那么令他害怕,但这么小的他,竟是做出了这样一副的神情,还是让廖哥儿觉得又些不寒而栗。
廖哥儿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边问道:“朔哥儿,你还抄经呢?”
陆朔熙回道:“嗯。”
廖哥儿面上显露了惊异:“你昨夜…难道一晚都未睡?”
立侍在一侧的乳母答道:“世子昨夜在您睡下后不久,也睡下了,只是一起来,就开始抄经文了。”
“哦。”
廖哥儿回罢,想起在陆朔熙刚刚出世的那年,他也曾担忧过沈沅这个婶母待他的态度会不敌从前。
担忧归担忧,却也知道,如果沈沅真的更偏爱亲子一些,也是无可厚非。
几年过去了,沈沅对他同陆朔熙的态度是一样的,她不偏不倚,一并将他视若自己亲生的儿子。
廖哥儿也悄悄地,将沈沅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五叔陆之昀亦是如此。
他对谁都是那副严厉冷肃的模样。
朔哥儿这个弟弟性情虽然暴戾了些,却也没欺负过他,两个人宿在一间寝殿时,相处得也很融洽。
不经时,惠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