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你有何不满,也不会宣之于口的。”
阮眉讪讪,“我瞧夫人并非这等人”
李肃不想与爱妾探讨纪雨宁的人品,他在眉娘这里只想享受万般柔情,可纪雨宁无论何时都叫人提不起劲来,她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看了就倒胃口。
说罢便吻上爱妾眉梢,手指也缓缓伸进衣领中去。
眉娘身孕已满五个月了,据大夫说可以行房的,只别剧烈劳作。之前阮眉每每也依了他,但今日不知怎么的实在心悸得慌。
纪雨宁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不愿相信,可却已根植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阮眉轻轻推开爱郎的手,抿唇道:“妾今日身子不太舒坦,大人还是往别处去吧。”
李肃见她容颜发白,额间点点细汗,也就不便勉强,只得扫兴穿衣。
阮眉踌躇片刻,还是劝道:“大人不妨去陪陪夫人,近来家中多事,夫人日夜焦心,想必也不怎么好受。”
李肃笑道:“你倒不醋?”
眉娘坦诚道:“夫人终究是夫人,眉娘不过是萤烛之辉,如何能与明月相较?大人看重前程,就更该厚待夫人,她才是真正能帮您的人。”
李肃暗暗诧异,这纪雨宁究竟对眉娘说了些什么,三两天就把人收服去了?他本来还以为,眉娘得宠,多少会令纪雨宁有些不痛快,如今瞧着,眉娘对她的尊崇怕是比对自己还多些。
也罢,妻妾和平是李家之幸,李肃捏了捏爱妾的脸,“好,就听你的。”
将欲离开,眉娘想起那个萦绕心间的疑问,终忍不住轻轻启唇,“大人,六年前您中举之后,为何没来找过妾身?”
李肃眸光流转,“你哪晓得读书人的辛苦,我虽中得进士,可朝中人才济济,也不过蝼蚁一般。上要徐图进取,下又有一家子老小要养活,你自己说,我可有余暇去看你?”
眉娘定定望着他的脸,太流利了,反而不像是真的,竟像是早就准备好这番说辞来应付她——她该相信吗?
可是也没回头路可早了。眉娘只能怆然垂眸,“是妾身不懂生计,竟忘了大人的苦楚。”
“无妨,如今你我终得团聚,你只要知道,我必会好生待你就行了。”李肃发誓发得毫不含糊,和六年前的那个他看起来并无太大差别。
可眉娘还是从语气里觉出一丝油滑之意,也许只有女人才会把承诺看得认真,对男人而言,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