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官家太太们,或是同僚之妻。可自从李肃去了临清,纪雨宁为防闲言碎语坏了丈夫名声,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安心在家侍奉翁姑。
以致于她现在就像只没头苍蝇,连个讨主意的人都找不到。
玉珠儿提议,“明日是大雄宝殿开光的日子,小姐不如也去归元寺求个签吧,卜卜吉凶。”
她知道自家姑娘的心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求助神佛。
纪雨宁其实不怎么相信这些,可见玉珠儿心意拳拳,还是答应下来。再者,若真如玉珠儿所说,明日来进香的官家太太们必定不少,若能趁势结交几个不管有多难,她总得试一试。
一夜无梦,次早主仆俩起了个大早,玉珠儿早备好一辆翠帷青绸车,正要出发,忽见二门上的张婆子过来,说是替大房支取月钱。
纪雨宁冷笑,“嫂子不是刚支过下月的,又来?”
从前是她太好性儿了,以致于人人都想在她身上讨得便宜,最初的最初,李肃每年只能拿丁点俸禄,却要养活一大家子,纪雨宁只能用嫁妆钱来补贴,还厚颜往娘家要了几回想起来都觉得蠢不堪言。
她微微阖目,“你回去禀告大嫂,没有多的了。”
张婆子面露尴尬,张氏一向牛心左性,她这样空手而回岂能饶过?只怕挨一顿板子都算轻的。
倒是纪夫人向来脾气柔和,多求求她总会答应的——没准还能分点银子。
婆子便假惺惺挤了两滴眼泪,正要说话,玉珠儿已快人快语:“没听见夫人吩咐么?腿断了还是怎的,走不动了?”
被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丫头责骂,婆子不免有些羞恼,“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幸而今日是我来要银子,若是老太太的人过来,你还敢这样颐指气使么?不过是仗了点人势,捡软柿子捏罢了。”
纪雨宁听到这里,已是眉头紧蹙,眼看玉珠儿还要同她吵,忙伸手拦住,冷声道:“何必多话,叫二门上的小厮捆了,送去大嫂院里便是。”
看那婆子一脸惊骇,纪雨宁倒觉快意,“若大嫂舍不得给板子,我亲自来打,谁叫她话里连老太太都捎带上了,如此目无王法的恶仆,留她做甚?”
说罢,再懒得多看一眼,直接由玉珠儿搀扶上车,任凭耳边哭天喊地,她只漠然不闻。
玉珠儿悄悄咋舌,“这才像小姐旧时模样呢,做姑娘的时候明明很有脾气,怎么一出嫁就都改了?”
纪雨宁笑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