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的,若让纪夫人看出端倪来,岂不前功尽弃了么?”
楚珩觉得有理,转头就把锅甩了出去,“好,那你替朕看着,别让皇姐把点心给吃完了。”
郭胜:两位主子斗法,做什么牵扯到他一个奴才头上?太倒霉了。
但是皇帝的命令他也不敢不遵,只能委委屈屈出去,跟个游魂野鬼般立在公主身边,帮忙布菜。
纪雨宁觉得这人眼熟,“你不是伺候楚相公”
长清干脆地道:“他既入了静园,便也算我的下人,我还使唤他不得?”
纪雨宁便不说话了,心想楚少甫这买卖也亏得很,自个儿卖身就算了,连书僮都卖了出去——虽然这人的模样老得已不能称作书僮。
用完膳后,长清便携手纪雨宁在园中闲逛,如今暑气渐散,园里的花儿也开得更茂盛了,“上回送去的菊花可还好?若喜欢,我便再赠几盆与你。”
纪雨宁忙说不必,那四盆绿菊本来没有李肃的份,可偏偏李肃在阮眉那儿看见了,觉得十分稀奇,当晚便要了一盆回去,可又不好生照顾着,没几天便枯死,纪雨宁倒着实心疼了一阵。
长清便摇头,“这等势欲熏心的男人,哪里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夫人也是太好性了,才处处让人拿捏,想必这些年受的辛苦也不少。”
对旁人纪雨宁或许还得讲一讲面子,可长公主这样的人精,什么能瞒得住她?
唯有叹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奈何身在淖泥,抽身不得罢了。”
李肃官途愈盛,这阵子更是看紧家中一举一动,莫说和离,来日正式上任,只怕还得带自己到酒宴上大秀恩爱,做出许多恶心模样。
要抓他的把柄谈何容易?这些年两人聚少离多,纪雨宁连他每年的进项都不知道,何谈揪他错处?何况李肃也谨慎得很,轻易不跟她聊仕途上的事,只让她好生操持庶务——他一辈子都将她困在贤妻的牢笼里了。
长清淡淡一笑,“是你没本事,明里不敢怎么样,暗里算计人的法子可多得是。”
纪雨宁下意识驻足,“愿闻其详。”
长清折下一朵纯白的重瓣菊,为纪雨宁簪在鬓边,端详她清丽模样,“夫人可知我的第二任丈夫是怎么去的?”
纪雨宁虽非本地人氏,可李肃每常听到些京中逸闻也会讲给她听,何况长公主的大名本就如雷贯耳,她那几桩姻缘大伙儿早就如数家珍、倒背如流了。
纪雨宁便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