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不禁咦道:“小姐,怎么了?”
“没事。”纪雨宁朝她一笑。若她看得不错,方才应该是李肃——他为何在这里,方才自己跟楚三郎的相处莫不是也被他瞧去了?
出乎意料的,纪雨宁此刻没有丝毫的惶惑或负罪感,反而隐隐有些兴奋,仿佛浑身的血被点燃了一般。
她忽然不打算就这么回家了,正好天边露出了龙吸水(彩虹),可见已经放晴,她越性拉着玉珠儿到集市上再转悠一遭。
玉珠儿简直瞠目,小姐向来端庄自持,今日却这样有兴致,不会真是被那穷书生给勾引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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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肃愤愤地回到家,简直无一处痛快,本想叫个小妾来诉苦,这等子事也不好对外人言说——向来贞静的主母与外男言谈甚欢,不是私通是什么?对他而言更是奇耻大辱。
李肃浑忘了从前对纪雨宁的种种不公,只觉得对方这样旁若无人肆意调笑,无异于把他的脸面放在鞋底踩。
就连桌上的乌纱帽都隐隐冒出绿光,仿佛在嘲笑他的处境。
李肃紧咬牙关,舌头都差点戳破,他也不觉得疼,只是坐卧不定在室内来来去去,仿佛困于笼中的斗兽一般。
本想等纪雨宁回来问个仔细,哪知从晌午等到天黑,依旧不知所踪——这贱妇,莫不成要在外边过夜么?
正要发动府内侍从出去找寻,可巧纪雨宁姗姗归来,身后玉珠儿怀里还搂着大包小包,都是集市上买来的东西。
纪雨宁并非贪图享受之人,愈是如此,愈显得其中可疑,待玉珠儿进屋之后,李肃便冷沉沉地发问,“你去了哪儿?”
纪雨宁大马金刀在贵妃椅上坐下,半点没有躲避的意思,只轻抬眼皮,“老爷一向不关心我的动向,今日为何这般雅兴?”
那也不是你不顾廉耻跟人私会的理由!李肃几乎咆哮而出,好容易才按捺下了,他的身份不容许他将这件事闹大,只能努力冷静的道:“我很认真在问你,你最好如实回答。”
纪雨宁抿了口茶,冷笑起来,“瞧老爷的模样,应该什么都知道了,既然如此,还来问我做甚?”
李肃还是头一遭见到这样理直气壮的反应,呆了呆,忍着气道:“他是谁?你们为何在大街上卿卿我我?”
“不过是个萍水相识的朋友,路上遇见偶然聊了几句,老爷您就这样气怒,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捉奸在床呢!”纪雨宁声调冷静,说出的话却字字讥讽,无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