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间找到了苏凉的身影。
只见她站在一棵巨大的阔叶树下面,而树上,则蹲着另外一人——戴着宽檐帽、背着长布条。莱恩对他有印象,好像是叫“林暖”。
苏凉这会儿明显心情不太好,身上甚至还透出了些许杀气——
“最后一遍。”她单手叉腰,面色阴沉,宛如风雨欲来,“给我下来。”
林暖望着她,默默往树后的叶子后面缩了缩。
仿佛一只被苏凉惊到的猫。
苏凉:
这就是她带过最差的一届!
另一边,莱恩则微张着嘴,一时不太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条弹幕缓缓从他眼前掠过:这就是你说的,高贵冷艳还带些神秘的少女???
三个连排问号,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同好此时的疑惑。
莱恩: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之前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在这三小时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莱恩一脸懵逼地拉近视角,瞧见苏凉手里拿着一叠纸,应是用练习场的模拟系统捏出来的。
纸上不光有字,还有红笔勾画。再结合苏凉之前的恶龙咆哮,莱恩大概猜到了真相
果然,想头秃,先教书。
他又调整视角,仔细瞧了瞧蹲在树上的林暖,片刻后,暗叹口气,在心里说了声“难怪”。
难怪那人学不会,难怪苏凉会气成这样。
虽然林暖戴着帽子,但从他金琥珀色的眼睛和掺金的发色,不难看出他的种族——妥妥的兽人。
而兽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凶悍矫健,意味着他无畏能打,意味着他
近乎为零的艺术天赋。
如果出生地不太好的话,搞不好还是个文盲。
他都有些同情苏凉了。他记得他一个文学老师就被兽人气哭过。古诗文是很美的东西,但兽人粗壮的神经,天生就不是用来感知艺术和美的。
另一边,苏凉重重呼出口气,抬手揉了揉额角。
她当然不至于被气哭。但老实说,她现在迫切有着想要弄哭某些东西的冲动。
“不好意思。是我激动了。”她克制地闭了闭眼,挥挥手,“你先下来。不要急,我们慢慢来。”
林暖金琥珀色的眼眸转了一转,帽子里似有什么动了一下。跟着便从两米多高树枝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