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邪祟的道罢了。”
奚平就从善如流地改口道:“那尊长,我清白还在吗,没脏吧?”
赵誉:“……”
“你……暂时没事了,”赵卫长毕竟有城府,硬是将自己四平八稳的菩萨面孔端住了,柔声说道,“先回家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奚平捏着赵尊长给他的小瓷瓶,心说三哥那天送的咸菜皮似的残卷到底有多稀罕,能让堂堂人间行走上赶着给他卖好?
他一肚子贼心烂肺乱咣当,品了品这事,感觉庄王送的那画对于赵尊长来说,与其说是件珍贵礼物,不如说更像个甜蜜的把柄。于是试探着得寸进尺道:“可是尊长,我还是害怕,您这……那什么,有能护身保命的东西,给我带上吗?”
赵誉一顿,盯着奚平的眼神微沉。
奚平装模作样地抓耳挠腮:“我一想昨天南街上都是纸钱,都不敢回家了,虽说扫干净了吧,可万一有石头缝砖缝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还藏着几片呢?哎,要不我今天还去庄王府蹭饭去得……”
他的话被赵誉递到眼前的一把纸扇打断。
扇骨挺素净,扇面打开,四角有祥云纹,中间画着一只眼睛占了多半个脑袋的怪兽——正是头天晚上奚平屋里的“刺绣”和“壁画”。
奚平刚一打开那折扇,纸上的怪兽就自己动了。它先是前爪刨地,做了个类似猫狗埋屎的动作,然后一溜烟跑到纸扇另一面去了!
“这是什么法宝?”
“这不是法宝,是天机阁供奉的‘因果兽’,相传是南圣座下神兽,嫉恶如仇。”赵誉说道,“能在纸、绢、墙壁……除了地面之外,一切有书画的地方穿梭——没有画的地方,随便沾点什么写几个字也行。寻常邪物碰到因果兽会如遭火烧。要是再遇到昨夜那种纸钱,大可以用扇子扇开。”
奚平“哎”了一声,将那纸扇揣进怀里:“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尊长!”
赵誉懒得再理他,就想让这小子快滚蛋:“要是再想起什么事来,派人过来说一声就行。”
这么一说,奚平就想起他揣在怀里的那块生辰玉,正要开口说这事,一个蓝衣飞马从前门闯了进来:“吁——赵师兄,都统在吗?”
赵誉还没答话,庞戬就应声从院墙里直接穿了出来:“慌里慌张的,什么事?”
好家伙,传说中的穿墙术!
奚平眼都直了,盯着庞戬一时忘了词——有这本事,那半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