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一扭八道弯地行了个礼,磨磨蹭蹭地往外撤。
徐汝成正看着烟云柳纳闷:人身上有这么多可以打弯的地方么?
便听太岁猝不及防地说道:“他早看出你是冒牌货了。”
徐汝成:“……”
他心里“咯噔”一下,恐怕自己迟早得让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邪神吓死。
徐汝成下意识地脱口道:“你站住。”
烟云柳僵硬地停下了脚步,徐汝成目光一沉,见那男旦腿颤得隔着衣袍都能看出来——他在害怕。
太岁又道:“你自己算算,来了多少日子了?这么长时间既不用他,也不打他,还不把他送人,你对劲吗?”
徐汝成心说这都什么人,不挨折辱就觉得不对劲,便压着嗓子问道:“你哆嗦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开口,烟云柳腿一软,直接跪下了。他膝盖重重地在石板上撞了一下,撞得徐汝成也跟着一阵心惊肉跳。徐汝成怕他乱出声,忙一道符咒封住他的嘴,将他五花大绑起来,烟云柳两眼一翻,厥过去了。
太岁道:“烟云柳身上几天不带伤,蛇王身边那几个邪祟心腹也会觉得不寻常,你要是还有同伙,我看不如将他们一并处理了。”
徐汝成一愣,对方说“邪祟”一词的时候,语气自然得简直像个天机阁的人间行走,可是与此同时,他嘴里杀几个人又好像比杀鸡还简单,听得徐汝成这良民出身的修士后脊梁骨冒冷气。
太岁话音一转:“不过烟云柳可以留,给他口饭吃,他不会出卖你。”
“此乃邪祟豢养的妖人,”徐汝成立起眉,低头打量着烟云柳,“此人分明也是七尺男儿,偏要以色侍人,柔佞谄媚,不孝不悌……”
“他那毛病不传染。”太岁不耐烦地打断他,“他爹也不是亲爹,是从小买了他的班主,来回把他卖了有百八十回了,可真一本万利。孝什么孝,换作是我,早把那老王八蛋剁了喂狗了。”
徐汝成听完更不可思议了,这邪神怎么连个小小男宠的来龙去脉都知道?
太岁仿佛是意识到自己话冲了,充满戾气的语气刻意一缓,又说道:“先甭管他了,算日子,大集应该快到了吧,这几天,蛇王的大客人们陆陆续续都该到野狐乡了。你装伤病不见人肯定不行。”
徐汝成确实在发愁这件事,忙道:“请前辈指点。”
“好说,他有一个秘密记账本,要没有这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