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瞒过这些凡人少年的耳目不费吹灰之力,从他们身上摸东西甚至不用靠近铁笼,很快隔空从睡着的男孩身上取走了木牌,然后来到了那小姑娘面前。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样,隔着铁笼,女孩子那双放空的眼睛正好直勾勾地盯着徐汝成的方向,两人的目光一虚一实地对上了。
徐汝成探出去的手停在半空。
太岁:“昏睡咒不会么?”
“会,”徐汝成不错眼珠地与女孩子对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喃喃说道,“前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毁自己的神牌,但你要拿走他们唯一的寄托吗?”
太岁冷笑道:“把自己寄托给一块糟木头,蠢不蠢?”
徐汝成嘴角倏地绷紧了。
太岁:“别废话……”
“蠢。”徐汝成倏地将视线从女孩那双干涸的眼睛上拔出来,仰头望着地牢顶上寒意森森的铭文。
怎么不蠢?当年他的父母、叔伯、阿嬷、乡亲故友……摆在心肝上的女孩,不都是这样愚蠢的、妄想着有神佛来渡的可怜虫么?
“蠢死了,走投无路的人没有不蠢的。我知道我发过心魔誓,木牌我给你拿,催你板板!你不就是恶心一个信徒拿着另一个信徒的血肉给你上供吗!”徐汝成将只有他和邪神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蓦地提高了,“你知道什么是走投无路?你知道生下来就不能自主是什么滋味?你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至少在嘴上给他们留一分体面!行行好吧,神君!”
太岁心如铁石,闻言毫无触动:“心魔誓。”
“操!”徐汝成怒骂一声,眼眶红了,凭空捏了个昏睡符咒打进小女孩眉心。
女孩保持着抱膝的坐姿,头一歪,就这么睡着了。
徐汝成隔空一勾手指,一枚转生木神牌就从女孩身上飞了出来,落在了他手里。他手背上暴起青筋,三块木牌顿时化作齑粉:“行了吗!”
“乖。”太岁像是长长地吐出口气,片刻后,他又恢复了那种可恶的腔调,“就算你回去搬救兵,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这一伙邪祟也是不可能的。你们要是暴露了,你家主上在十七里镇的布置就没戏唱了。
徐汝成把牙咬得“嘎嘣”一声:“不牢尊驾提醒。”
太岁没跟他计较,轻轻地笑了一声:“西楚这鬼地方啊,多山多歧路,天灾频发,鲜少有全国无事的年份。这些小孩都是从受灾的地方弄来的,便宜的一把铜子就得,做成灵相娃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