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北渡了眠龙海,何必问我?”濯明说道,“他的命与破法带来的迷雾纠缠在一起,说不好会止于何处。”
“陶县此时的窘境可有破解之法?”
“解除破法只有两种办法,要么公理破,要么公理实现——等天下都同陶县一样,无灵山、无修士、仙魔皆寂灭的时候,也许破法内外公理就实现了,”濯明冷冷地说道,“师尊,你不要急。”
悬无:“什么话!”
濯明上下两张嘴的嘴角同时翘了起来:“天地尚不能长久,灵山何足道哉?南宛劫钟几度敲响,银月光照峡江,八百年前的晚秋红给中秋之月镀了血色,魔器破法与望川再现人间,离化外炉中火重新燃起来还远么?师尊,你知道那种一旦发起来,就会弥散到全身的恶疮吗?绝症,没的治,陶县就是那第一个疮口。”
悬无一言不发,转身便要消失在原地。
“师尊。”濯明忽然叫住他,“我闷得很,内门若有红白喜事,我代表东座过去凑个热闹可好?”
悬无脚步一顿,听他两次提及“婚事”,心里不由得有些在意,神识在三座主峰间一扫,见近来确实有一桩婚事——西座一个凡人弟子要迎娶南宛赵家嫡系的大小姐。
一个凡人一个半仙,结八百次婚也不够入悬无大长老的眼,倒是女方出身让他心里有些计较……南宛赵家,从余家湾过来的,之前那赵小姐还跟余尝打过照面。
悬无问道:“赵氏女有何不妥?”
“大大的不妥,她呀……”濯明叹了口漫长的大气,“克夫。”
悬无:“……”
濯明似乎是又想笑,可他的脸好像被方才那颗丹药给定住了,五官在原地不停地哆嗦,就是笑不出来。
悬无不再理会他的疯话,眼不见心不烦地拂袖而去。
濯明浑身颤抖着,喉咙里“嚯嚯”作响,满池涟漪又震起来。
半晌他才平静下来,自言自语道:“师尊师尊,你猜我的头今日放正了吗?”
悬无已经走了,没人回答。
“唉,你又猜错了。”濯明说着,额上那张画出来的嘴缓缓张开,伸出一条舌头,将悬无方才弹进他“灵台”的丹药完完整整地吐了出来。随后他的脑袋在脖子上缓缓转动,上下颠倒过来,两张嘴交换了位置,他又伸手一掰,便将鼻子也拉扯下来,倒过来装好。
“新娘子不祥,新娘子克夫,新娘子全身都是纸糊。新娘子身上少了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