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吉利,能叫人联想起“开枝散叶”,家有新婚夫妇的,一般都爱在院里栽上几棵——不像“转生木”,只能让人联想死球再投胎,牌位专用。
唯一的问题是,散叶杨之所以叫散叶杨,是那树叶会像花一样分瓣,非常别致,转生木那傻大憨粗的烂叶子跟人家一点也不像。
“那有什么难的,”奚平道,“我真身就在树身里,长了新叶我自己剪成小花不得了。反正我们软糟木的树干都差不多,他们不是木匠也看不出来。”
周楹:“……”
有个升灵说要“闭关”,既不封山也不做阵,每天在别人院里听人家墙根剪自己的叶……还一片一片剪。
他修行个屁!
周楹刚喝的两杯雪酿直接从七窍里蒸出去了,眼不花耳也不聋了,一巴掌把那狗拍成了蒸汽。
浓郁的雪酿香味顿时熏得人要窒息,白令早有准备,把自己贴在了窗户外面,挽联似的与不远处的白纸灯笼遥相呼应。
转生木里传来奚平的声音:“啧,要不也得打坐日课,修叶子跟打坐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磨心练志嘛。三哥你拘泥了不是,唉,一看就是平时也不用功。”
白令怕主上一怒之下再把盆景薅了,玄隐山不允许金平重地长转生木,到时候又得让他跑穷乡僻壤的棺材铺里找,忙从窗外插话道:“那世子在百乱之地,可听说什么要紧的消息了?”
“对,都是三哥打岔,”奚平道,“成势的邪祟们准备跨国结盟。”
周楹一顿。
“上次以为百乱之地三不管,那三位仁兄脑子一热就去挑衅了仙山,差点入土,这回算知道厉害了。而且最近有可靠消息,出了上回的事,四大灵山好像准备联手把百乱之地清一次……”
“慢着,”周楹打断他,“此事我都没还没接到消息,可见还是内门机密,怎么传到你们耳朵里了?”
他说到这,想到了什么,眉梢轻轻一动:“是南蜀凌云内门传出来的?”
奚平毫不意外,三哥猜不出来才不正常。
除已经灭国的南阖,主流上,四国对邪祟的态度都是很明确的,手段不同而已:昆仑的“重典”就是镇压,直接砍死;玄隐的“重典”文雅不少,会先给邪祟冠上十恶不赦之罪;三岳因懒政,长期与邪祟共存……不过那也只是内政问题,打心眼里,他们是不把邪祟当人看的。
唯独南蜀的情况有点复杂。
蜀国有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