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得了先贤遗泽;练出了乾坤离恨经的真气,也能硬掰成天降灵感。
可刺绣技法这个东西,哪位先贤能给你隔空传功?
这东西要真能凭空会了,那不是天赋,不是灵感,是妖孽吧?
刘妈妈倒没多想,她给主子挑惯了衣裳的。这时便做主给江琬置了两套新衣,给自己也置了一套。
她向店里的女掌柜借了块胰子,搓滑了手,很快就取下了手腕上的金镯子。
女掌柜拿小秤给金镯子称了重,计金三两六钱。
“中衣三件一百三十文,夹袄两件三百文,罩衫……”女掌柜噼里啪啦一顿算。
末了刘妈妈倒先比她报出数来:“拢共一千三百一十文,你看看错没错?”
女掌柜算盘打完,张口看刘妈妈:“哟,行家呀!”
刘妈妈笑眯眯说:“如今金银兑价一换十,一两银能换一千三百文钱,掌柜的找给我三十五两银便可。零头便抹掉罢!”
最后,江琬与刘妈妈俱都换了新衣从这家绣庄出来。
刘妈妈怀揣着三十五两银,又挎着店家倒搭的包袱皮,真是满载而出。
她换了衣裳,重又梳了头,再不是此前狼狈模样。至此,也终于能真真拿出她大家豪奴的气派,昂首挺胸走上街来。
这时夕阳也终于完全从天际降下,建州城的灯火都开始次第点燃,两人不再耽搁,很快就近寻了一家客栈。
在客栈里,刘妈妈比在绣庄时又要大方许多。
她直接要了一间叫价五百文钱一晚的上房,又给了店伙计十个大钱做跑腿费,让他送两碗面到她们房里。
一等上房都在客栈二楼上,刘妈妈不愿面对大堂里混杂的人流与目光,直叫江琬与她一同先快速上楼回房。
江琬第一次住古代的客栈,体验还行。
主要是她们艰辛了大半天,这会儿是真的都很累了。
能有个落脚地,够叫人缓口气都挺好了,其它需求自然可以暂时放到一边。
当然,饿肚子这个,不能忍。
客栈的面来得很快,刘妈妈到门口接了碗进来,对江琬说:“小娘子,今晚将就些。咱们饿了大半日,此时简单吃些易克化的,方能不伤脾胃。”
她是当真考虑得细,江琬便越来越觉得,刘妈妈,真是宝藏刘妈妈啊。
两人坐在客栈陌生的桌椅前,相对着吃完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