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之前写信的功夫可不就白费了么?
江琬遂叹道:“那只能怪罪岁月这把杀猪刀了!”
清平伯反问:“岁月杀猪刀?”
“是啊。”江琬感慨、惋惜、痛恨地说,“此刀无情,刀刀毁容。”
黑脸的清平伯就:“哈!”
老子不气,不气!
忍住,千万忍住,这他娘的可是亏欠了十三年的亲女儿,不能摔,不能打。
不行不行,忍不住了。
再忍下去,他怕真掐死了这个小丫头,回头没地儿后悔!
走了走了,再不走,多年修养,只怕就要一朝破功。
找韶学义去!
清平伯绷着脸:“成了,夜已深,早些入睡,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少看勿看。等着,你爹我现在就去找韶学义借仪仗,明儿就带你归家!”
说罢,摆了摆手,转身便大步离去。
他来得突然,去的也疾。
便似一团浓墨重彩的风,呼啸席卷过,留下身后的人。刘妈妈手抚心口连连顺气,江琬抬手轻敲桌面,无声微笑。
“小娘子!”刘妈妈那个急,“你……怎能如此与主君说话?”
江琬说:“妈妈呀,你家主君可是吩咐我早些入睡。你还是快些去铺床吧,咱们明日还要赶路呢。”
至于为什么要顶着清平伯说话,其实江琬……咳咳,别怪她啊,她想收敛的,可这不是没忍住嘛。
毕竟,“京中第一美少年”,这杀伤力委实是太大了。
当然,江琬确实也还存了点故意的成分。
清平伯在这个时候亲自来了,这是一个信号。这个信号使得江琬更加大胆,使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试一试这个“渣爹”的底线。
结果还挺不错,江琬感觉,这个队友比自己想的还要更靠谱一点。
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忙忙催了刘妈妈洗漱睡觉。
刘妈妈还能怎样呢?当然只得先安睡。
江琬也躺到了床上,闭目养神,小做休憩。
忽忽星光又移,窗外更漏声响。
三更了!
床上的江琬倏地睁开眼,只见旁边刘妈妈睡得正香。
这位自从服用过灵泉水,就没有睡不好的。
江琬小心从床上下来,就悄步奔到窗边。
她打开窗户,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