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则要挖一个下陷的地灶。
还要设置一些架子,用来放置各种药材和一些方便的炮制工具。
细节也不必过多赘述,总之到了晚食之前,一应工程就差不多都完备了。
再晾一个晚上,明日就可使用。
江琬命向武厚厚地给了匠人们工钱,又叫向武帮自己准备一批药材。
她这边热火朝天地忙碌,当然也惊动了锦宁堂和静明轩。
老夫人不想管江琬,只说:“闹得我脑仁疼,不必理会她,就这股疯劲儿,且看往后,这满西京,哪个好人家敢要她?”
伯夫人倒是有心想管,却又不敢管。
她叹息着对吴妈妈说:“这个女儿终究不在我身旁长大,是我亏欠了她。罢了,随她心意去。往后若实在艰难,我娘家那边,也有几个侄儿……”
江琬也不管伯府众人对自己的评价,她只要知道,没人会到自己面前来多嘴,下人们或许也对自己有所议论,但他们更不敢当面不敬,那也就行了。
世俗纷扰,如果都要理会,那得给自己上多少把枷锁,才能活成世人眼中的典范模样?
很快,再度入夜。
这个晚上江琬可不打算再往外头跑了,她需要沉淀一段时间,消化近日所得。
通幽境中期,虽然还不能内视,但对自己身奥秘的体察,又比之前更进了一步。
江琬搬运真气,心中也默默演算风雷剑和岫云术等各种功法的应用。
到二更时,忽听外头传来“梆梆”的打更声。
江琬一下子惊醒,她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心怯,忽然就又起身奔到了窗前。
推开窗户,只见窗外湖光浅淡,星月稀疏。
今夜无雨,但隐约似有寒雾升浮。
伯府中的灯光却是比前一夜点亮得更多了些,江琬即便没有开望气术,只凭肉眼,都能看到成队的护卫在沿湖巡逻。
影影绰绰,十分严密。
好吧,都是昨夜“刺客”闹的。
犹豫片刻,江琬还是运气于双目,打开了望气术。
望气术的视野下,那一道招摇炫目的紫气,就在伯府外头!
秦夙,竟还是来了。
他为什么来?他们没有过任何约定。
如果她不出现,他会在伯府外守一夜吗?
一瞬间,说不出的各种念头在江琬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