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紧握在手的钢笔从掌间滑落,在黑暗且宁静的空间里激起一层动静。
微弱的声响让顾娅珊寻回了些意识。
她沉重的眼眸抬了抬,调整了下坐姿,摸索着重新将那只钢笔握住将笔头调转,对着自己大腿外侧猛地刺去。
顾娅珊对自己下手的力度不轻,清晰的疼痛感让她的意识稍稍回笼。
她手上的力度未停,似乎觉得还不够,咬着牙又重了几分。
尖锐的笔头抵着她的皮肤,只要再一用力就会轻而易举的刺破她的皮肤戳进肉里。
顾娅珊凝神,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钢笔丢下咬着唇贴着门站起。
她闭着眼,耳畔里有三个人千万声的呼唤。
摸着门,终于找准了位置。顾娅珊利索地抬起腿狠狠地踹了一下,精准下腿。
杂物间的木门震颤,看样子不太牢固。或许是因为无足轻重,也就没有在这门上费心思。
她每一脚都踢在门上最薄弱的位置,既稳又准,用最短且最有效率的方式试图破门而出。
顾娅珊的头昏昏胀胀,从头到尾眼睛都没有睁开。
她知道,如果她停下来或者再一次失去支撑,那她就会彻底成为那任人宰割的笑话。
她不允许自己懦弱,也绝不可能让惹她的人好过。
顾娅珊在心中告诫自己,至少再与这该死的黑暗抗争一下,再坚持一下,她就可以出去。
她蓄力,踢出最强而有力的一脚。
木质的门发出一声破响,连着锁固定的那部分木头轰然而断。
微弱的光亮迎着那破裂的一角照进,扬起些细碎的灰,在空中飘浮的木屑试图钻进顾娅珊的鼻孔里。
她挥了挥手,掸开灰尘和木屑,不禁咳了两下,趁势将那弱不禁风的门一把踹开。
顾娅珊扶着门框出来,捂着胸口喘气。
她微弯着腰,没过两秒,就见到视线里多了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顺着那双油光发亮的皮鞋往上,是一套裁剪合适的白色西装。
男人的头发用发油梳成了三七分,左侧的头发微微蓬松着,连一根多余的碎发都没有,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边框眼镜,皮肤白皙比女人的看上去都要细腻。
不娘炮,大概走的是奶油小生的路数。
顾娅珊却品出了斯文败类的气息。
男人气定神闲,看顾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