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枯槁的身形一路落在她的脸上。
面目全非。
这是聂凌峰看清她的真容后从脑子里蹦出的唯一一个词。
她的脸基本被烧伤的疤痕占据,满目疮痍,丝毫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甚至连唇形都没了该有的样子。
聂凌峰试图将床上的中年女人和自己记忆中的模样重合,却屡屡失败。
她和自己母亲的模样几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不论从身形到相貌,都不是同一个人。
除了两人的身高大抵一样。
但仅从身高去辨别这显然是不科学的。
聂凌峰试图发出些动静,但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的昏睡着,估计是匆匆醒了又睡了。
一开始,聂凌峰坚持要见她一面,是认定无论自己的母亲经历过多大的创伤和变化,他都能一眼认出。
可现在,他却发现记忆中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该刻在脑海里的画面,也变得模糊了。
他带着怀疑带着不确定,带着不甘。
更带着希冀。
中年女人显然是不可能马上醒来了,聂凌峰当机立断,打算伸手去取一根她的头发。
手刚伸到一半,单人病房的门却被猛的推开。
一个瘦弱的身形跨门而入,一把将聂凌峰抱住。
她大喊着,“哥,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