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开了手臂,血立刻涌了出来,他沉着冷静的用手沾着血,开始在大门上迅速画下一个图案。
与此同时,正躺在教堂正中央的飞段感觉浑身很难受。
他的视线当中,一颗黑色的椭圆形蛋状物件在自己的心脏被刺穿之后缓缓出现在了他的头顶。那个东西的表面奇黑无比,褶皱和裂痕遍布全身,还在不断地颤动着,里面的东西似乎随时都可以破壳而出。
黑色的细线从那个东西上延伸出来连在了他的身上,飞段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正在不断降低,脑子转动的越来越慢,但他脸上的笑却依旧没有断过。
“邪神大人——”
他有些艰难的扭过脑袋,想要去看中年男人,看这个亵渎神灵的混蛋在此时会如何对他尊崇和疯狂。
狂教徒不愧是狂教徒,只要涉及到了自己的信仰,即使是生命和灵魂都能随意的交付出去,只为了给自己的神灵提供哪怕是一点的帮助。
不过,在他费劲扭头去看中年男人的时候,他看到的不是教徒对邪神大人降临的欣喜,而是一个脸上和心脏上破了一个口子,颤颤巍巍站起来如同提线木偶般的尸体正在缓慢向他走来。
中年男人的心脏和脑袋已经被传染树刺穿,绞成了浆糊,两根黑色的木刺还插在他的脑袋以及心脏上,只不过并没有如同其他猎物那样在尸体上扎根。
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传染树的本能。
传染树本是想将他彻底吸收掉的,可是随之而来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红色让它不得不退避三分。
那鲜艳的红钻入了中年男人的身体,没被破坏的彻底的眼球悬挂在脸上,也在这一刻染上了少许绯红。
“咯咯——”
他的喉咙里传出了不似人声的嘶吼,像是愤怒,又像是无奈。
飞段本就已经因为失血而迟钝了不少的脑袋中头一次的产生了一种名叫‘恐惧’的情绪,他张大了嘴巴,望向头顶那黑色的卵的时候这才发现这种情绪并不源自于他,而是头顶的他的邪神大人的。
“怎,怎么会。。”
心脏猛地皱缩,黑色卵与飞段之间连接的细线增粗了不少,有一股他所不知晓的力量正在通过这个特殊的通道传递到他的身上。
“噗嗤——”
这个还在成长初期的邪神大人被散逸在空气中的红色粒子所包围,邪神在害怕,祂似乎知道自己的结局一般,卵在拼死抵抗着这充满了教堂的红色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