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有幺妹?
嘶。
他一拍大腿,道:“夫人可在府里?快回府!”
沉溪与落雁对门而立,面面相觑。
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哽咽声,说来也怪,女子流泪她们见多了,但偏这虞姑娘哭得让人一颗心揪紧,于心不忍。
虞锦确实哭得肝肠寸断。
倒也不是装的,南祁王铁了心要把她送走,虞锦自知无法,一想父兄下落不明,蒋淑月还在虞府耀武扬威,而她前路渺茫,连日抑制的委屈便像洪水一样发泄出来。
“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
虞锦抱着双膝缩在床榻角落,埋首膝内,听到动静,连头都不抬。
沈却驻足半响,道:“抬头。”
口吻生硬且严肃。
虞锦僵了一下,她以为是那两个守在门外的丫鬟,没料到是他。
为了送她走,可真是煞费苦心。
左右没有希望了,虞锦仰起头,用手背抹了下泪,十分矜傲道:“走就走,阿兄竟如此容不下我,我留在此处也没什么意思。”
说到底,虞家二姑娘本就是有傲骨的。
南祁王是她的上上策,但也没谁规定过,下策一定走不通。
虞锦鼓起雄心壮志,背脊也立直了,道:“我便是沿街乞讨,也再不会碍阿兄的眼!”
凌乱的发髻,泛红的美目,泪迹肆意的小脸。
俨然一个活脱脱的小疯子。
还挺有骨气。
沈却莫名觉得好笑,他敛了敛神色,道:“用膳了吗?”
虞锦微怔,矜持道:“我不饿。”
打脸似的,话一落地,腹部便响了起来。
虞锦镇定地红了耳尖。
清风拂来,很快就将虞锦脸上的泪吹干了。
她望着长桌上的膳食,不言不语地埋首夹着饭粒。
动作又轻又慢,活生生吃出了一种悲壮的感觉来。
虞锦看着这白米饭,好似能瞧见自己往后惨淡苍白的日子。
她一会儿想不若暂且委屈自己嫁给承安伯府,一会儿又想如此委屈不如死了干脆。反反复复,虞锦的脸色也几经多变,手中的木筷也停在了碗口边
忽然,对面的人淡淡道:“用完饭,将要置办的起居物件列成单子,我暂留原州是为军务,并不久留,一切从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