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惊愕,面色不改道:“元先生让奴婢送助眠药来。”
虞锦低头一看,还真是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沈却道:“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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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阖上,夜又静了下来。
沈却推开闯,夜风浸着湖泊的湿意拂在脸上,将他满身浮躁吹散了个七八分。
今夜本还留了卷宗夜读,被虞锦这一打岔,也没了心思。
男人松散地解开腰带,上了榻。
刚一入枕,鼻息中尽是小姑娘身上清新淡雅的花香。
沈却稍顿,蓦然睁开眼,不由想起虞锦在这滚过一遭的模样。
另一边,虞锦同样未能入眠。
巨大的刺激之后便是巨大的惊喜。
虞锦托腮望月,一想父亲与兄长还活着,便觉得整个人焕然一新,她还是那个众星捧月的虞家嫡女,这寄人篱下的日子总算也有了盼头。
心花怒放之下,虞锦看今夜的月色都比往日美,不由多瞧了半柱香的功夫。
不过瞧着瞧着,她又沉下心来。
今夜到底没能顺利窥得密函,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也未可知。且若父兄活着,怎么不回府?
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虞锦终归有些不安,但想到那些密函她也明白过来,这些消息恐怕不是靠深宅后院的妇人能知晓的,南祁王既在查此事,那定还有后续,她想得知内情,只有通过他了。
可平素里,沈却不在时屋外便有人把守,他在时,她也没有机会,况且一次两次,总有会被察觉的时候。
除非,她能时时跟着他,寸步不离,但显然并无可能。
须臾之后,捧着满腹思虑,虞锦昏昏入睡,一夜无梦。
夜里歇得晚,翌日将至午时虞锦才堪堪转醒,无精打采地拥着被褥,坐了半响后,才拖着身子坐到镜前,任由沉溪绾发梳妆。
沉溪往铜镜上一瞥,道:“姑娘可是没歇好,奴婢给姑娘煮醒神茶?”
虞锦懒懒地“嗯”了声,看她手上缠着的几缕发,才问:“落雁呢。”
“要晌午了,落雁在后厨给王爷备午膳。”
虞锦又百无聊赖地应了声,神色恹恹地支起下颔。
倏地,她忽然抬头,沉溪低呼一声,险些散了刚绾的发。
虞锦眸色发亮,犹如春风席卷残冬,顿时就神采奕奕。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