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问:“唐家是犯事了么?”
沈却眉头轻提,难得多说了几个字:“嗯,买官卖官、私贩军械。”
虞锦微愣,她虽不通政事,但也知道这两桩罪,哪一个都够罢官流放。
她细眉一揪,“这是何时的事?”
“有一阵了,不过抓捕之事在昨夜。”他微顿,说:“你在广陵楼的时候。”
虞锦一僵:“”
她蹙了下眉头,有一阵那此事沈却定是私下探查已久,如此来,外头那些半真半假的传言,恐怕与唐嘉苑没什么干系。
元钰清身为他的幕僚,定是知晓此事。
可他没透露半分,还轻易答应协助她做了昨夜的荒唐事!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过,虞锦微顿。
一股奇怪的想法缠上心头,沈却这算是同她解释吗?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得知他无心唐嘉苑,虞锦也算松了一口气。
她再一看男人下颔那半圈牙印,顿觉碍眼得很,虞阿锦虞阿锦,下嘴没轻没重,这么深的齿痕
且他既都提到了广陵楼,她再佯装无事发生便显得不那么懂事了。
思及此,姑娘卷翘的眼睫一垂,低声认错道:“我错了阿兄,我昨夜不该扮男儿装去声色之地,还累得阿兄寻我,我不仅不知感恩,竟还趁醉咬伤阿兄。”
她声音更低,说:“我以后再不喝酒,也再不给阿兄添乱了。”
诚恳有,懊悔有,乖巧亦有。
沈却看她一眼,重新执筷,道:“下不为例。”
虞锦点头如蒜,起身离开片刻,回来时手里多了两瓶药,道:“那我先给阿兄上药吧,夏日天热,若是伤口溃烂可就不好了。”
“不用。”
这么点伤,倒还不至于到要溃烂的程度。
但虞锦哪里容得他拒绝,她怎会放过任何一个扮演好妹妹的机会!
是以,她拉过木凳坐在他身旁,掷地有声道:“要的,若是因我毁了阿兄这张胜似谪仙的容貌,那我罪过就大了。”
沈却嘴角轻提,油嘴滑舌,她哪里来的这么多说辞。
他过会儿还有公事,只淡声道:“快点。”
闻言,虞锦唇角微翘,伸手捏住男人的下颔,转了过来,随即将药粉洒在伤口上。
有一处齿痕咬得很深,虞锦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侧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