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一直陪在太妃与老太君身边?我上一回进京时还年幼,不知这么些年太君她老人家身子骨如何?”
闻言,虞锦微微一顿,沉吟片刻,正欲开口时,沉溪先答话道:“姬大夫有所不知,姑娘在随王爷赴原州途中伤了脑子,将从前之事都忘了干净。”
既然姬大夫尚不知虞锦身份,说明自家王爷并未言明,王爷都未言明,沉溪这个做丫鬟的自然要帮着一并瞒着。
虞锦配合地作出一副伤心样。
姬长云有些讶然,但见状又不好多言,只捡了些宽慰的话后,执笔写下药方子道:“三姑娘来了小日子,又舟车劳顿多日,气血有亏,其余倒无甚大碍,按这方子抓药,一日一帖便好。”
说罢,她拾掇药匣欲要离开,恰见虞锦手心攥着的藕色帕子上提着“阿锦”二字。
小字旁还绣着一朵蓝牡丹,尽显少女娇俏心思。
她匆匆一瞥,忽而怔住,呼吸猛地凝滞,记忆一下被拉至两年前的一个冬夜——
两年前,边境屡屡遇袭,南祁王亲自挂帅反守为攻,连战三个月,一举歼灭蚩狼部敌军,此战大捷。
庆功宴当夜,杯觥交错,篝火狐鸣,饶是沈却也多饮了几杯。
他并未醉得彻底,只人有些懒散,解了大氅,倚在院落的石桌旁,指腹一点点摁着眉心,眼尾处带着一点醉酒的猩红,不似以往那般凛不可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欲望。
姬长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却。
她端着醒酒汤走上前,轻声喊他王爷。
却听他薄唇喃喃自语:“阿锦,阿锦”
姬长云没听清,俯身下来推了推他,“王爷可是头疼?”
只见男人那双被掌心阴影覆盖的眸子紧闭,剑眉蹙起,眼睫都是湿的。
姬长云愣住,才听清他说的是“阿锦”。
一声又一声,一声又一声。
缠绵入骨,支离破碎。
她甚至能听出他余音里的疼和苦,就像是用最锋利的匕首从心口钻进去,辗转来回那般撕心裂肺。
也正是那日姬长云才知道,原来清寡如沈却,心里头也早就有了人。
不过翌日一早,他神色如常,似是全然不记得昨夜之事。
姬长云望着那绢帕上的小字,如惊雷在耳,久久呆滞。
虞锦顺着的目光,狐疑地捏起帕子看了两眼,道:“姬大夫,怎么了?